“你的意思是魏博民谣所说的云中骆驼,便是萧寺卿请回家的那樽骆驼?”
“根据种种迹象表明,确实是这么回事,刘仁礼派家中的死士敬三郎蹲守在吉家铺子门口,因为他知道但凡是有人花大价钱来买这樽骆驼陶器,便是听过这句民谣。而萧寺卿则是被敬三郎用天外飞石四个字给哄住了,至于萧寺卿究竟想做什么,已经成了一桩谜题。”
“还能想做什么,自然是想着那黄巢的宝藏。”
“末将倒是有些别的看法。梁王跟了黄巢这么多年,黄巢有没有宝藏他该是最清楚的,当时黄巢虽然攻陷长安,但未必能够凑出宝藏来,否则梁王绝不会因为面子问题就放弃这些财宝,这骆驼陶器也许与魏博牙兵脱不开关联。”
朱友文点点头:“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如今抓到了贼犯,我也好向阿爷交差了,还要辛苦你走一趟汴州,将此事的前后向阿爷说明白,那樽骆驼陶器也呈献给阿爷,一切都由他决断吧。”
虽然现在骆驼陶器还在萧黎家眷的手中,但是传出了秘密之后,朱友文自然不能听之任之,就算朱全忠不要,将来再还给萧家,也比无所作为让朱全忠心生不满好一些。
卢克让拱拱手:“此事让别人去办便好,我留在此处护卫二郎。”
“洛阳城中虽然有不少人恨不得我死,但是真正敢动手的没有几个,派别人去说不清楚其中的缘由,派你去我放心一些。”说着朱友文拍拍卢克让的肩膀:“带五十名兵卒前往,等你回来,我便将探云都交到你的手中。”
“末将能力”
“这两次的差事已经证明了,你不但会办事,而且脑子灵活,我身边很需要这样的人,况且你也知道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末将定不辱使命。”
“去吧,东都这边若是家中有什么难处,尽管让家眷来找我便是,有我在,不必担忧家中出什么事。”
“谢过二郎。”
回到了自己家中,卢克让便开始着手准备行程所需要的物什,陆蓁蓁一边收拾包裹一边开口劝慰着:“到了汴州,莫要张扬,朱全忠杀人不眨眼,你莫要再顶撞他,遇到事情多想想家中,这一家有老有小,若是你不在了,我们可全都活不下去了。”
“你放心吧,我这次去是押送贼犯,也许朱全忠根本不会见我,况且李大兄也在汴州,定会照应我的。”
第二日清晨,吃了些东西,卢克让便带着人出了门,他留下了裴英韶看家,上一次裴英韶被人冤枉,挨了一百鞭子,伤口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不宜长途跋涉。
裴英韶也知道看守府门的任务很重,毕竟这些日子卢克让可是得罪了朝中不少大臣,赶紧点头应下:“卢大郎您放心,若是有人来府中闹事,定要跨着我的尸身过去。”
“放屁,你死了谁给老子看府门,有事就派人去通知朱二郎,在这洛阳城中,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他,若是事不可为,带着这一家老小偷着躲起来,宅院被烧了老子还能买,人没了老子可就找不回来了。”
说着卢克让伸手抱住了陆蓁蓁压低了声音:“这院落后门对着的那处宅院我偷着买下来了,若是洛阳城乱起来,便带着他们躲到那里去,钥匙就在你的妆台之上,保住性命最重要。”
一行人离开了洛阳,奔着汴州而去,汴州距离洛阳三百多里,压着嫌犯,紧赶慢赶用了七八日的功夫才赶到汴州。
“敬郎君,李郎君,这是二郎的奏折,你们看看便是。”朱友文是朱全忠的义子,在所有儿子之中排行第二,但是朱友珪却不愿意承认朱友文的地位,也自称二郎,一般朱全忠手下的人听话都要分辨一下,若是朱友珪的人,这二郎便是朱友珪,若是朱全忠或者朱友文的人,这二郎自然是朱友文了。
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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