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倔强的模样。
随即便从胸口拿出了被灰布包裹的铜镜,解开束缚后,商粼将其重新斜立于桌案之上,让自己的容貌借着烛光从镜中映出。
不多时,那镜中的“自己”便开始动作了起来。
“粼兄!你总算肯拿铜镜了!现在我们在哪儿?客栈?”
镜中汤澈也同随商粼一样扎起了小辫,他满脸焦急的模样看上去已经在镜中憋了很久,语速飞快的话音让商粼都不由情绪紧张了起来。
商粼对着汤澈叹笑一声,回答:“还是在你廖爷爷的医馆里。”
“啊?”听到这个回答的汤澈惊呼一声,他表情呆楞住了,又是惊喜又是疑惑,但随即这一种种神色都被安心所取代,对商粼宽慰一笑:“粼兄心里不介怀便好。”
汤澈的话让商粼一瞬之间又是想起了早间廖念晴的毒语,内心又开始烦躁之时猛然吐气,似要将满心的冲动吐出,面容不满地对汤澈话道:
“我还是挺介意的。”
汤澈听到商粼这话只能回以苦笑,他并无焦虑,因为此时商粼能回来,就证明他已经冷静了,如此回答,应该就只是不满吧。
就在汤澈心中如此想时,商粼接下来的话语则刚好印证:
“不过我早上确实冲动了,如此冷静一想,离开了这儿,身无分文也无处可去。”
得知商粼能如此想,汤澈心中满是欣慰,但接下来商粼的诉说,又差点让他咽死过去。
“你那索岳门的弟子确实厉害,如果不好好做点准备,想要回索岳,很难!”
“噗!咳咳咳!”
镜中的汤澈再是绷不住自己淡漠的脸,听到商粼这话,他瞪圆的双眼尽被担忧和恐惧占满,他的脸直接贴上了铜镜,有种想要从其中钻出的动势,对着商粼近乎嘶吼道:“索岳门的弟子?粼兄你见过他们了?亦或是说,你和他们已经交过手了?!你上夕夜山了?见到掌门了?”
一串又一串的问题如玉珠坠宝一般不断朝着商粼的耳边涌来,若不是此声只有他能听见,怕是早就招了门外的廖邵卢。
商粼有些嫌弃地将自己的身形远离铜镜,任由汤澈在铜镜另一头“发狂”,毫无回答。
“粼兄!粼兄!你别不说话啊!快与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见着商粼躲着自己的模样,镜中的汤澈更是急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铜镜的束缚,掐住商粼的脖子让他把一切都吐出来。
另一头皱着眉头的商粼见汤澈终于不再发问后,方才重新将视线朝向他,对其认真言道:
“今早我要走的时候刚好碰上了你那朋友邱赢。”
“是邱赢带你去的?”
汤澈听到邱赢的名字就立刻开口打断了商粼,因为在他看来,邱赢应该不会这么做的,他的心性自己了解,不可能让自己去送死的。
被打断的商粼微微皱眉,但心中并无不快,而是开口解释道:“是我威胁他带我去的。”
“威胁?”
听到这词的汤澈浑身一抖,他是真的害怕实力高深的商粼对邱赢做什么,但商粼却没有打算在这词上面浪费时间,而是直接说到了正题:
“他带我去了夕夜山下,没有上山,只是那时刚好下来了两个人,我听他们的对话得知他们欺辱过邱赢,气不过,所以出手教训了一下他们,顺道,把汤澈这个叛子要回归的事情与他们一说,让他们报信掌门而已。”
“”
一段故事在商粼说来,既平淡又无惊喜,好像就是去镇外散步一般悠闲,但此刻落在汤澈耳中,则完全就是另一番感受了。
气不过就出手?顺道说说叛子回归?还让他们报信掌门?
迭起的信息量不断刺激着汤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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