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刚刚坐下,就被人给喊了起来。
飞奔起来的院长秘书,就像是一只迷路的羊驼似的,大眼睛萌萌的看着凌然,大声道:“凌医生,病人出血了。”
凌然立即站了起来,问:“出血多少?血压心律多少?”
院长秘书茫然的看了凌然一眼,迅速道:“现在还不清楚,院长请您回手术室。”
“恩。”凌然刚刚倒的茶都顾不上喝一口,转身就走。
出血就是争分夺秒的事,就算可以依靠输血暂时吊着命,术后的并发症也够病人喝一壶的了。
凌然脑海中回忆着适才的止血过程,考虑着可能的出血点。
手术室里的医生,肯定是没有找到出血点的,如果找到了,处理掉就行了,没有必要再喊人了。
如果说年轻住院医或主治,还有找到了出血点而难以控制的情况,到了副主任一级的,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弱智水平了。
做的手术多了,见过的出血点多了,就算没人教,也该知道怎么处理了。
当然,实在不懂得怎么处理的,至少应该学会选择手术,以及求救和转诊了。
凌然回忆着病人的解剖结构,在换衣间前,遇到一名满脸正气的男人给拦住了。
“凌医生,我是金学真的父亲。”男人自报家门,并向院长秘书点了点头。
“你好。”凌然看看两边。换衣间是不允许非医护人员入内的,这里是手术区的前端,穿过去,经过洗浴间、休息室和就餐室等等区域,就是手术室了。
男人咽了口唾沫,用眼神示意秘书离开以后,道:“凌医生,我是做工程建设的,就这么一个儿子,我知道,您是医院的止血专家,这次让您费心了……”
说话间,他就迅速的拿出一个红包,以极其熟练的速度,要塞给凌然。
做工程建设的这些年,男人也是练出了一把好手速的。
然而,凌然这些年,对于如何拒绝礼物,也是有相当的经验。
只见他一个后撤步,再稍稍转身,就闪开了两米远的距离,金学真父亲的手伸的再远,也够不到凌然了。
金学真的父亲不禁有些发愣,这医生难不成还是练武术的?
“红包不用了,我要去手术室了。”凌然停顿一下,语气加重,道:“争分夺秒。”
金学真的父亲再迟疑了一下,就再抓不住凌然了。
“咱们云医的专家,现在都这么年轻了?”金学真的父亲看看院长秘书,有些缺乏信任感。
秘书只是耸耸肩,道:“处理止血的话,凌医生确实是专家级的。最好的那种。”
“真的?”
“金总,我哪里敢在这种事上胡说?”
“我乱说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当父亲的,此时不禁有些进退失措了。
……
凌然以最快的速度洗手,再进入手术室里,一边穿手术服,一边问:“情况如何?”
“肝脏出血,量不是很大,你能处理掉吗?。”霍从军言简意赅的报出了主要问题,然后才让麻醉医生报出监视器上的数值来。
今天来的麻醉也是麻醉科的主任,外加一个高年资的主治。
凌然听着点点头,顺便看了看刚刚拍出来的x光片——便携式的x光机发明以后,骨科医生们的工作大为简化了,平均寿命也不可避免的减少了。吃射线是不可避免的。
“我可以伸手进去止血。”凌然站到了泌尿科的郭立清主任身侧,缓缓的伸手入内。
肝脏出血,向来是个复杂问题。
肝胆外科的医生们,可以说是一辈子都在与出血打交道。
现场虽然有普外医生也玩过肝胆,但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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