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坐月子的时候,婆婆说我太热了,愣是只给我三床被子,别人家媳妇都是穿棉裤盖被子的。”
“我老公之前也不听我的,穿一条单裤就出门,气的我提起拖把棒子照着腿上就是一下。”
“妹子这么猛?后来呢?你老公听你的了?道歉没?”
“不知道,这人不是还在手术室里嘛。”
嘎吱。
手术室的双扇门,仿佛是有什么魔力似的,当它发出声响的时候,等候室里的人,全都不说话了。
“李刚的家属在吗?”管床小医生大声喊着,旁边站着徐稳。
徐稳才是京华六院的正牌医生,做主刀的冯志详和一助的凌然,全都属于飞刀性质。
王雪梅听到李刚两个字,手拄着地面就想站起来,然后又是一个屁股墩。
“腿跪麻了。”王雪梅喃喃自语了一声,眼睛已经望向了一声,并且举手:“我是李刚的家属。”
说完,王雪梅瘸着腿往过走。
徐稳赶紧过来迎了一下,再道:“你不要着急,你丈夫李刚已经送到u,就是重症监护室里去了,他的手术成功了,接下来还要再看恢复的情况……”
“重……重症是重病了?”王雪梅浑身发冷。
“你老公确诊是胆囊癌晚期了,恶性肿瘤,但是,医生的手术做的很顺利,已经给切干净了,接下来,要是恢复的顺利,命就保住了。”徐稳没有纠正王雪梅的话,而是换了个角度重新说。
王雪梅犹豫了一下,问:“复发吗?”
“这个,我们也说不上。”
“那还要住几天院?多久能回去上班?”王雪梅的思维迅速的转向了还债的问题上。她和老公的收入并不少,两个人都工作,虽然经常换工作,但平均下来,一年少说也能赚十二三万元,可以攒下十万元左右,如果不是回村盖了房子,他们算是村子里条件不错的。
正因为如此,李刚这次生病,王雪梅并不困难的就借到了钱,并且毅然来到京城。
但是,钱是要用在刀刃上的,手术做完了,剩下的能少花点就少花点。
徐稳很熟悉王雪梅这样的病人。
京城的医院,面对的患者,其实大部分来自于外地,在救命这种事情上,不得不出钱,但总有出不起钱的。
“费用的问题,让你的管床医生和你聊聊,如果家庭确实困难的话,我们医院也有绿色通道,可以酌情再帮你减免一部分。”徐稳没有再多说主刀医生或者飞刀之类的事。
冯志详教授的飞刀价格,对外是10万元以上的,不算往返商务舱和助手开销。当然,友情价格就比较实在了,通常是三万或者四万元,同样不算商务舱和助手开销,总的加到一起,差不多就是7万元左右的样子。
在中国,这已经是教科上的医生的价格了,从六院的医生们的角度来说,真真是便宜的要死。不用和国外类比,就是国内多点执业推行以后,高阶医生们在私立医院里执业的要价,就远远超过这个了。
北上广的大医院的主任医师,飞刀可能只有万余元的,进到私立医院里,随随便便就可以翻倍甚至三倍,更有甚者,不在挂号费和诊疗费上体现出来,而是用床位费等等额外的开销,开出医生的手术费。
但是,这些东西说给王雪梅,想必是不会被认可的。
没有事先谈拢,想让王雪梅多拿三四万元出来,怎么想都太困难了,更别说,还有凌然的飞刀费用呢。
好在今天有王副院长在场,大笔一挥,钱就由公账里出了,干净利落,也免得给人家冯教授惹事。
徐稳提出绿色通道也是一个原因,冯志详教授和凌然医生共同做的手术,术后用的药品和护理,还是要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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