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日,星期五,晚上吃完饭,卢利顺着梯子爬上阁楼,老天,整个白天积蓄的热气蒸腾而上,狭小空间中的温度差不多已经超过40°,他只觉得浑身麻痒,是汗水从汗毛孔渗出来了。在这处小房中住了两年了,去年夏天,还是卢建国每天爬上爬下,接受溽热的考验,今年就换了他了。
用手摸摸,身下的凉席被汗水打湿了,用扇子扇几下,也没有任何作用,卢利不去抗拒,微微闭上眼睛,把自己的计划和可能出现的问题思索了一遍,忽然扒着床沿,向下面说道:“爸,我明天出去一趟,可能得晚上回来,做不了饭了啊。”
“行。”卢建国坐在桌子前正在读书,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我自己弄,你别管了。对了,明天你要是出去的话,自己拿点钱。”
“知道了。”卢利再度翻身躺好,思索了片刻,觉得倦意上涌,不一会儿的功夫,沉沉睡去。
天色大亮,卢利翻身下床,洗漱完毕,从床铺下拿出一张贰元的钞票,又拿出几张零钞,锁门离开,但转身又回来了,从墙边拿起一个绿色的军用水壶,灌满了一壶凉水,这才再一次锁上门,一路去了。
二商局的办公地点在gs路上,他几乎重复着往日上学的路径,不过在到达八一礼堂的时候,不再直行,而是向左转,再一路前行就可以了。今天是周六,不过这时候可没有双休日,太阳越来越高,气温逐渐升高,上班的高峰期已经过去,两边的店面也已经开张营业,街上一片热闹。
远远的走到gs路门口,二层楼的二商局办公楼就在不远,门口是一处传达室,一个男子坐在里面,翘着二郎腿,大模似样的抽着烟。卢利扫视一周,没有什么碍眼的人,可知,目标人物还没有来。
他在办公楼对面的马路牙子上坐下,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无聊的等待着,他刚刚坐下三两分钟,就看见一个男子走到了传达室门前,卢利知道,就是他了!
不但因为他提着一个布兜,里面方方正正的放着什么东西,更因为他穿着一件西装!在这个时代,除了极少见到的外国人会穿西装,黄种人面孔的,又几个人是穿西装的?他几步穿过马路,就听见传达室里面的家伙正在用很不耐烦的口气在说话:“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们头儿说了不见你,你怎么还来?”
卢利一愣,瞬间明白过来,他在后世报纸上看到的内容应该有删减,7月3号这个日子,应该不是商某人第一次被拒之门外了。果然,从他那一口让人难过之极的国语就听出来了,这个家伙不是北方人:“先僧,拜托拜托,先僧,抽根烟啦”
“你别拜了,你再拜也没用。”传达室内的男子摆摆手:“我不抽烟,你拿开!”
“先僧,帮帮忙啦”商某人兀自用蹩脚的国语和对方蘑菇,最后把对方弄得烦了,接过他递过来的一盒香烟,抓起了电话,拨了几个号码。那副派头,仿佛是米国总统大人下令展开沙漠风暴行动似的。
说了几句,男子点点头:“好吧,我们局长让你上去。”
卢利就站在两个人不远处,双方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看着商某人走进办公楼,也不着急,安静的等待着,过了不到十分钟,他就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我就说吧,上去也没有用,怎么就不死心呢?”传达室中的男子叼着烟卷,讷讷的嘀咕着。
商某人听不见他的唠叨,解开衬衣的领口,把领带也松开一些,提着那个布兜,缓步走出办公楼,到了外面的阴凉处,放下兜子,疲惫的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盒烟,抽了起来。
这家伙烟瘾蛮大的,卢利只是看着的这一会儿,他就抽了支,原本白皙的脸色变得有几分灰败,整个人无精打采,颓废极了!
卢利看他又点上一支烟,把烟盒捏憋扔在一边,知道差不多了,走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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