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醒来。耳边,就是永不止息的雨声。嘈嘈切切地落在各处地方。
“你怎么回事嘛,就教训几个小混混还会受伤?”从一旁传来少年的声音。“我也没想到那个混混头子这么厉害。居然还使用套路倒是你,不去陪女朋友吗?”“哎?我和锐,不是那样的关系啦”“哇,你和我打哈哈?”
实在是平常而没有营养的对话。
李璇渊终于还是睁开眼睛。白茫茫的一片。消毒水的味道。是在医院。医院的病房里。
什么时候,到了医院?
李璇渊举起手腕,放在额头上。还是有些微烫。是因为发烧了,而被送到医院了吗?
可是,是谁呢?学校里,不是没有人了吗?
眼前终于清楚了起来。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还有来回走动的白衣天使。确实是在病房里。隔壁床是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疲惫的少年。另外还有个戴眼镜的少年在陪护。
李璇渊叫住一个护士小姐:“请问,这是在哪里?”声音软绵绵地,显出一点虚弱。
“这是在凌川第一人民医院哦。”护士小姐巧笑着说,“是个男孩子把你送来的哦。他浑身湿透,可你却‘完好无损’哦啊,年轻真好”
“嗯?”璇渊完全没有印象。只有依稀的噩梦般的景象,在脑海里闪现。“抱歉,我不记得了是什么样的男生?”
“哦,那更加浪漫了啊”护士小姐的少女心泛滥成灾,“是个眉宇堂堂,棱角分明的男孩子哦一米七五的样子”
护士仍在添油加醋地描述着。
而那少年的身影,渐渐在璇渊的脑海中成形
雨仍在下。
不过,缩减成橙色警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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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附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刚刚被咬断的痛感历历在目,可是右手却好好地在这。
疲惫。雨中搏斗。飙车。以一当三。今天真是忙碌啊
“我回来了。”
赞文用左手拧开大门。玄关处摆放着两双湿漉漉的鞋子。三个少年都不是计较运动鞋品牌的家伙,就连带勾的鞋子都很少。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支撑着这具身体的许多东西,竟开始支离破碎。赞文要用手臂撑着墙,才不至于跪倒在地。
玄关附件很潮湿。窗户还在震动。雨仍不见半点停止的迹象。宏哲坐在餐桌旁,手里抓着绷带:“热水烧好了。先去洗个澡吧。”
“受伤了?”赞文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双手扶着桌沿。
“是呀。被那个拿棍子的踹了一脚咧。”宏哲轻描淡写地说。“那是拐。”隼良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房门敞开着,里面没有开灯,只有六块屏幕的莹莹光芒。“执行完特供任务了啊?”隼良也坐到桌子旁。
宏哲倒是准备好了热茶。放在餐桌正中。朴素的大麦茶。半数凌川面馆都会免费提供同种茶水。
“嗯”赞文随手拿起一杯麦茶。袅袅热气,像一注线香升起。
宏哲继续缠他的绷带。嘴上没说什么。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麦茶的清香。或许连香都算不上,只是淡淡的苦味。
“赞文。”隼良一边滑动手机一边说。
“什么?”赞文小心地抿了一口茶。温热而非滚烫。于是便放松下来,靠着椅背大口地喝着。
“这就是你的王道吗?”隼良问。
王?
自己把这个词重复过很多遍吗?看隼良和宏哲的眼神,大概是的。王。
宏哲放下手里的动作。大概觉得这个话题有些“严重”。这倒让赞文有些尴尬。
陈赞文思考了一下。最后,仍是像以前那样回答:
“王所背负的失败远超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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