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在飞。这是旧凌川港最后的与海有关的景色。
渔船没有了。海鲜摊贩没有了。就连你认为亘古不变的大海的腥味,都消失不见了。填海造陆的工程公示牌立了起来。上面明确说明,新建成的凌川半岛,将划归到cbd。
怪不得如此风驰电掣,连警局都没有得到信息。王大力他们差点还进不去工地咧。
好像正值正午。烈日灼心。裸露的海床,好像要被烧化成胶状一样。不过,豪车的空调就是给力,跑车里面凉爽百分。骑在定时炸弹上的那小子就没有这么好运咯
咦?现在,不是冬天吗?
从没见过凌川的冬天这么暖和过。
计划有些失误。最坏的后路没有了。必须,在那什么追迹者撞sh床炸成碎片之前把它停下!
“温度正在攀升。”从后排传来陈翱冷静而冷漠的声音。他似乎是这辆车上“冬天”的化身。听他的口气,好像只是在烤饼干一样。要是他来烤饼干,估计也会实时监控温度的吧。
“这是什么意思啊大力哥!温度再上升会怎么样啊!”
“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家伙!”
王大力把头伸出车窗。疾风拂面,好像一整面墙直接打在脸上似的。
“啊?”陈埂零不知所措。车子颤抖了一下。
“加速!加速!”王大力吼道。路旁的工人们不解地看着疾驰而过的摩托和跑车。远处,通天的打桩机猛地打下钢筋,扎在迂烂的海泥里。
“刹车按着吗?!”王大力朝着黑色机车吼道。然后,从耳机里传来朱昊的回复:“全程都按着。速度稍微下来了一点。”
这帮家伙一点都燃不起来。
“继续加速!加速!”脸颊几乎失去了知觉。王大力只能把身体缩回车内。陈翱递来减速伞:“扔给朱昊。然后我们到最前面设置减速带。最后一道是扎破轮胎的荆棘带。”
“如果以这个速度爆胎c他会飞出去摔死的。”王大力接过航天飞机用的减速伞。居然还挺沉重地。
“唉?!那c那怎么办?!”陈埂零慌慌张张地问。“你t就别管这些了!”
跑车从左后方接近机车。一字型的道路往前无限延伸着。可是,陈翱的仪器上显示,最多只有两公里了。
在这两公里内c要把速度减下来!否则
“你别管了!加速!”王爵鸣朝阿零喊道。“可是c这样下去要超速了啊!”“我们是警察管什么超速!”王大力都快无语了。
只是找借口而已。
“残余,一点八公里”陈翱的仪器里又传出少女的声音。搞什么倒计时嘛!?
“加速!”
“我c我知道了!”
陈埂零把油门踩下。
加速度。与之同时飙升的肾上腺素释放激素。风景开始离散,血液开始往重要的地方堆积,维持温度。
“喂——”
是速度的关系吗?声音被拉长。被风刺痛的地方刚开始有些冷,现在又变得滚烫。皮肤上,好像附着着什么粘稠的东西。
“接住了——”
两车间的距离开始缩短。空中加油的即视感。王大力紧握住军绿色的包,把纤细但是有力c仿佛暗藏着马达的右手伸出窗外。指腹与减速伞表面的摩擦力正接受狂风的考验。
两车间的距离正在缩短。
“还剩一点三公里。”毫无感情的女声。
完全持平。跑车与摩托于这一刻完全持平。仿佛能看见相切的水平线。王大力顶着强风不过,那家伙的眼神,怎么那么让人不爽呢!?明明就是为了救他才偷出了这辆跑车,他却一脸——
“哇——!”
陈埂零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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