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得很紧。江南的湿冷气候,在这时节尤为明显。厚厚的云层,像是蚕茧一样裹住了这座城市,等待它窒息,或者从丝线中找出缺口。
纪宏哲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三小时内的预报是绝对准的。三小时之后就只是预测了。”地理老师这样说。qq天气显示三小时内不会下雨但是继续晒床单已经没有意义了。
洗衣粉c晚饭用的食材c炒勺c冰箱里的饮料c应该还没满的垃圾桶想着杂七杂八的东西,纪宏哲走进了“家”。客厅的灯还开着,桌子上放着早晨离开时他做好的饭菜。当然,已经了无热气c色泽暗淡,甚至还有些的前兆。没人动过筷子啊赞文大概还在道场吧。隼良
宏哲拍了拍额头。隼良又没有吃饭啊从前以为,“你为什么不忘记吃饭”是一句合理的讽刺,而现在,宏哲不确定了。
但这样是不行的。宏哲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打扰隼良一下。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阿良的房间前。敲击键盘的声音,即使隔着一堵墙依旧清晰可辨。
从前,被看做是神迹的种种事务,就在这宛如木鱼脆响的声音中,被轻而易举地做到。
思维就如此轻易地转化为力量。
再度踌躇了一会儿。在敲击声包围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更加确定,在此时打扰隼良真是比“万岁冲锋”和“自杀式告发”更加无脑的行为。
我担心隼良,不想他饿倒,可是谁来关心我呢?就这样贸然进入,挨怼的还是我吧?
“呯”房门被猛地打开。宏哲像兔子一样吓得跳起来。隼良从房间里走出来,总感觉他身边有液氮环绕,散发着诡异冰凉的气息。一米九的压倒性的身高优势,凌驾于纪宏哲之上。
“呼——”隼良微微驼背,算是从工作狂状态中紧急脱出,“回来啦哲哥。有东西吃吗?”
“有!”宏哲看了一眼餐桌,“马上做!”
“不急,慢慢来。”隼良伸了个懒腰,“深蓝好用吗?”
“恩,很好用”纪宏哲小跑到厨房,顺手戴上了围裙。时间接近六点,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是吗那就好。”隼良坐到餐桌旁,趴在桌子上,无神地看着面前棕色的木桌。眼睛红红地,布满了血丝。都这样了还不近视,看来视力确实是和基因有关。疲惫从关节里慢慢地晕出,带来酸涩与困窘的感觉。与此同时,饥饿感依旧如影随形,每分每秒腐蚀着他的意识。
人的意志力终归是有局限的。能完全控制自身行为但却是切身活着的生物,大概永远不会为人类所发现吧。
“文兄和语文课代表大人的好事最近怎么样了。”隼良百无聊赖地问。
“额”宏哲搬出砧板,用清水冲洗刀具。有关料理,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刀功了吧毕竟,哪有高中生有那么多空闲练习刀功呢?宏哲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能提起阿良兴趣的八卦:“好像没什么值得一提的”
“这样啊。”隼良慵懒地回答。姿势也越来越慵懒,像橘猫似的瘫在桌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没办法,赞文”刀剁在砧板上的声音。
他们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唉”
这大概就是恨铁不成钢吧。以及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哼,又在说王什么坏话呢?”这时,赞文也推门而入。脸上也写满了“生无可恋”。
“呵呵。”隼良冷笑两声,进入毒舌状态,“王今天又被教训地很惨?”
“呵呵。”赞文也冷笑着回应,径直走到餐桌旁,一把抓起杯子,“还好吧烫!”几乎脱手。沸水从杯中洒出来,溅在衣服上。
“刚刚烧的水”宏哲尴尬地笑笑,开始热油。
赞文倒是不大在意,衣服早就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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