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个人都知道那故事的结局
陈赞文闭上眼睛。眼前越来越暗。最后,当他重新睁开眼睛,面前是一片墓地——正如狮驼先生所描绘的乱葬岗,配上凄凄惨惨戚戚的冷雨。
衰败与腐朽的气味。
隼良立在墓前。墓碑装饰地很简单它本来就不需要过多的装饰。它很快就会淹没在无穷无尽,不断增添的碑林中吧。
即使每一块碑石都刻着不同的名字,有着不同的颜色和不同的损坏程度。
隼良站起来——没有一处坟堆比他要高。像是山峰傲视着山丘一般,像是长官扫视着下属一般,杨隼良环视这篇乱葬的坟场。在无止境的冷雨和令人作呕的气味中。
陈赞文移开了目光。
紧接着,他听见了一声枪响。
陈赞文虚弱地回头,看见树上栖息着数只黑鸟。枪声没有惊动它们?
似乎是没有。
然后,乌鸦张开空灵的翅膀——却没有飞起来。雨丝沾在羽毛上,像是蛛丝裹着翅膀。
哦,下着雨呢。
陈赞文看了一眼表。
时间是啊,太暗了,看不清表上的数字。
“文兄?”宏哲拍了拍赞文的肩膀。陈赞文打了个激灵,就像宏哲直接用冰冷的手摸在他的皮肤上一样。赞文似乎在慌张地四处查看,尤其是反复地查看手表上的显示。然后发现周围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好了吧,既然什么都发现不了,就走了吧。”站在出口旁边的隼良不耐烦说,“还有很多怪谈没有调查哦。”
“不把舞台的木板装回去吗?”宏哲在黑暗中看向隼良。
“舞台不是只在活动的时候才随便你咯。”隼良掏出手机。倏地,亮光切开黑暗,匕首一般刺进刚刚习惯黑暗的眼睛里。
眼睛很疼。流下一滴泪水。
“啊。”赞文没头没尾地说。另外两人看向他。
“没什么。今天就回去了吧,有点累。”陈赞文拿起舞台的一块拼图,把它放到木质的框架上。宏哲马上来帮他。隼良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然后继续玩他的手机。
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情报。两个人几乎摸黑劳动,难免磕磕绊绊的声音。
“隼良。”赞文问道。自己好像想的太多了,想问就问嘛,毕竟是隼良又不是外人。
“哈?你这中二病有话快说。”隼良看都不看他。
虽然陈赞文的第一反应是想问“女儿”“你有妹妹吗?”陈赞文佯装“飒爽”和“不经意”地问问。
“呵呵。就算有也不会让你知道的。”隼良回答。看来是没有了
“我倒是有个妹妹”宏哲一边干活一边说。
“哦。”两个人简单地回复到。
摸黑劳动的两个人,总是撞到些什么,发出尖锐或是昏闷的响声。周围一片漆黑,除了隼良的手机发出的光芒
“卧槽。堂的还是表的?”隼良仿佛意识过来了什么,“不管怎么说,你这朋友我是交定了。”
“你是纯粹玩梗还是真的萝莉控啊”赞文下意识地接嘴。
“是直系的啦不过,好久没有接触她和母亲了我父母离婚的时候,她被判给母亲啦。”宏哲轻描淡写地说。
时刻未停手中的活。
“啊”宏哲嘴上愣了愣,“也许你们想问我为什么不去投奔她们吧我现在一个人不也没什么问题吗母亲一直都不太待见我这个有点没用的孩子不过这样说来,这么说也是家人或许应该联系一下呢是吧。”
周围太暗了,看不清楚,不过赞文觉得,宏哲这时大概在尴尬地微笑,来掩饰些什么。这样的微笑变成了一种习惯了吧
为什么不去联系母亲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