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在脖子里,滴在大衣上,滴在警帽上。滴在固定的大伞上,滴在车窗的玻璃上,滴在远处的屋檐上。
一片黛瓦滑落下来,落在水中。水花和波纹,慢慢地展开,缓缓地收束。
水漫过门槛。漫过窗台。漫过屋顶。树枝在水中摇曳。
天空灰蒙蒙地。
像是躺在下铺,看着上铺的床板。
陈埂零抬起头——
“前面封路了——”王大力拖长了声调和脚步。胶靴踏在水中。
啊,不是在故乡,是在凌川,是在新东街,不是儿时同伴,是大力哥,是p计划的诸君。
不是一个因为太过听话而被同龄人疏远的瘦弱少年,而是年轻的警官。
“阿零!”
大力哥披着长长的雨披,站在雨帘之间。水滴顺着雨衣的褶皱,迅速地向下流淌。帽子稍稍向后拉了一点,露出警徽,只是沾湿了帽檐。
凌川蒙在在隐隐约约,仿佛梦幻的丝丝细雨中。车灯c霓虹灯,即使是他的的光,也刺不穿这一片朦朦胧胧,只能依稀照亮,那一根根从天而降的发钗。
“别闲着啦,干活了。”王爵鸣本想长叹一气,又默默地把他咽了回去。大学时代的他已经用光了一辈子的颓废时间啦。这时候,是他的父亲的话,一定会说些“警察不光是要逮捕犯人”“还要帮助市民”之类的话吧。
陈埂零“哦”了一声。
奇怪,自己早就过了会时不时想起那个小渔村c童年的约定c白墙黑瓦这些东西的年纪了。
“前面封路了抱歉啊,得麻烦您绕路了。”王大力走向下一辆车,弯下腰,敲一敲车窗。弯着腰等待车窗缓缓打开,帽檐上水珠滴在光鲜亮丽的车门上,这样说道。
“阿零!快点!”
碧滴溅在鼻尖上,他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哦!好的!”
停薪停职结束了,警员证又发还到他们手里。p计划组的诸君有了新的任务——帮助交警队。大力哥和陈翱二话不说应承了下来。于是他们站在了这里。
陈埂零一边跑向大力哥,一边环视四周。朱昊和陈部长正在拉警戒线c大力哥正在喝止车流。他们的工作都快接近尾声了。
待到陈埂零跑过去,每一步都溅起水花的时候,王大力已经直起腰来,送走了最后一辆车了。
“发什么呆啊,阿零。”王大力的语气中带点责备。如果是警校的时候,大力哥会顺手敲一敲他的头吧?但是这样的行为,已经不会发生在两位警官的上班时间了。
“啊昨晚没有睡好。”阿零抛出了最为直接的回答。
昨夜他们紧急出动c追击据小琪说是“白色的鸟”的东西。p计划的面包车在旧城区逡巡了两个小时,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大力哥没有问他“是不是觉得交警的活儿屈才啊”,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第一志愿就是交警。本来,也正是这样的工作适合他——只需要努力c勤勉就不会出错。
“哦,对了。”大力哥调整了一下姿势,用正面对着他。一脸严肃。果然是要说
“你女朋友是怎么回事?”
“额”陈埂零一边挠脸颊一边抬头看向雨云,“就是那一次”
“哪一次?啥玩意?”
“就是额有一个犯人不是专门在晚上袭击年轻女性嘛”阿零支支吾吾地。
“这样的抓过太多没有印象了”王大力实话实说。
“然后大力哥你不是推理出犯人的活动范围了嘛,我们就夜里再那一带巡逻然后就正好碰见犯人要对小琪出手然后”
“说重点。”大力哥叹了口气。
“就是大力哥你不是追着犯人吗我也追不上就留在那里了然后就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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