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陈赞文同学。”面前的男人沉静而沉稳,但是和父亲有点不一样,文兄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他带着令人放心和令人想要玩梗的黑框眼镜,披着医生必备的白大褂。可以参加佳洁士广告试镜的洁白牙齿,映衬出无垢的笑容。
应该是这样吧。
陈赞文看着那个男人。少年堂堂而立,英姿飒爽c气场微明。眼神中好像带着什么正在燃烧的东西,只要贴面站着就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坚定不移,少年已经准备好说出他的立场,向世界证明他已经横空出世c
少年萎靡不振地站着,沿途的疲惫刻在稚气未脱的脸上。大概是缺乏睡眠,又或是受到电子产品的长期辐射,他的眼神好像是睡不醒的一样。呆呆的,木木的,那个男孩好像在等待着下一个指令。
“请坐吧,陈同学。你不用怕我的。”
“我站着就行了。事实上,笔挺地站着更能让我保持清醒。”
陈赞文一言不发地坐下。
心理医生赵克莱坐在他的对面。窗外,是阳光和鸟鸣。与冬日相悖的温暖。
“我是赵克莱。你可以随你喜欢地叫。”
“赵克莱先生。”
“赵医生。”
陈赞文说。
“恩。我想你爸爸已经和你说明了缘由了吧?”
“是的。请问一下,你是如何蛊惑我的父亲的呢?”少年字字铿锵地说。
“是的。他和我说得很清楚了。就是那个ptsd的事。”少年舒缓而倦怠地说。
“恩。”赵医生点点头开始翻他的病例,“距离那个事件已经过去了七年呀。但是呢,陈同学阿文,我能喊你阿文吗?”
“我的名字是陈赞文。”
“当然可以了。”少年笑笑,“赵医生。你是长辈,不用那么拘谨的。”“恩你也是,很有礼貌啊。在学校里也很受人欢迎吧?”
受人欢迎?可能在老师那里风评还不错啦,因为成绩好还不惹事,喊来帮忙的话也总是提前能到。但是在同学之间就不那么好了。大部分人都是些无趣的家伙,有一点点本事的就自诩天才,有一点点家境的就飞扬跋扈,他没必要和这种家伙成为朋友,只要附和两句c吹捧两句,然后离这些令人恶心的社交高手们远一点就行了。
“不,我不屑于受那些连底线都没有的人的欢迎”
“不,没有的事。只是我愿意帮大家的忙,大家也愿意帮我的忙啦”
腼腆弱子,这个人物形象就不错。赶紧判我没病然后就送我出去吧,我还有很多东西想要调查他现在在旁侧敲击,想要从细节把我挖出来。要不是昨天晚上熬夜想了对策好吧,也没想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大部分问题还是照实回答。
“这样吗”赵克莱悄悄记下几笔。
专业心理医生的手段也不是花架子。不知道他能分析到什么地步。无论如何,棋子的秘密是不能泄露的。
“已经过去了七年了呀。七年之前,你还只有十岁吧?”赵医生继续一开始的话题。他的语气温和而随性,如沐春风。
“但我现在已经不是十岁少年了。我已经走出那个阴影,而要走向未来了。”
“是的。小时候的事情,其实已经忘了不少了。但是爷爷和奶奶没能走出来。”
陈赞文故作降调地说。
“对不起。但是这是治疗,也许我们之后还会让你回忆起那些令人痛苦不堪的事但这是没办法的。陈同学,我知道你很自信。”
自信?倒也没有说错。
“你觉得自己已经走出去了,但是其实它还影响着你。或许你这一生都会因此而改变我能帮助你的,不过是把它引向更为温和c更为正确的方面”
“正确?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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