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安的话和举动, 对连倾倾而言,无疑是一场噩梦。
她身为官家千金的矜持, 才名, 乃至所有为了嫁一个如意郎君所准备的一切, 全都成了泡影。
就在此时此刻, 这些让人恨之入骨的家丁直直的注视中。
在连安手中, 她根本挣扎不了。
不知道连安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为什么自己被她握住手腕, 就如中了定身术一般。
身体其余地方也动弹不了。只能跟条翻着肚皮的鱼,任人宰割。
周氏也被惊的不轻。她气的嘴唇发颤,上前要将连倾倾抢回去。
连安带着手里的人退后一步, 目光冷淡。
“这就心痛了?如此卑鄙手段,加害于人时,怎么不曾想过对方也有亲人, 也会心痛难过。”
她根本无法想象昨日的情况也多危急, 如果不是安儿与她长得一般模样,如果不是她早先曾与鲁国而来的泠泠有过交集。
对方若是不出手相助呢,她连安便会没有妹妹了。
不曾发生不代表她能将周氏二人原谅。
“滚,你们都滚出去!”先是呵斥连安,见她根本不为所动, 周氏转而将气撒在门前愣成木头的家丁身上。
家丁这才慌慌张张的退出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周氏冷静下来,声音不再尖利。
这幅面孔的周氏, 还是连安不曾见过的。却意外的和她直觉中对此人的印象, 相差无几。
有些城府, 心思复杂。
“娘!你快救我!杀了她!杀了连安!”连倾倾受了莫大的刺激,气怒中连千金小姐的风范都不再维持,歇斯底里的对着周氏吼。
“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说不完。”
似乎成了一个变/态,面前的母女二人越是情绪激动崩溃,连安心里便越好受一些。
当好人太累了,无法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从现在起,只要有人伤她的亲人,无论那人是谁。她都一定会以彼之道还回去。
“昨日之事,是谁的主意。”顺手将连倾倾点住穴,扔到身后。
在周氏隐含心疼的注视里,连倾倾像被恶霸欺凌过,弱柳扶风的摔在地上。这一摔,衣衫更开。就连肚/兜都往下滑了几寸。
雪肤香腮,光天化日下袒/胸露腹,是道好风景。但落地的人,目光却怨毒至极,破坏了几分皮囊带来的美意。
若是有人此刻进来,见着这一幕。保不定将其当成青/楼的姑娘。
周氏别开目光,声音发颤,却强自按捺怒意。“连安,你这是在难为我们母女。”
为今之计,是要先将连安这小贱蹄子安抚住。刚才被她喝出去的那些家丁,手上虽然有些力气,但对上连安,也是无用的。
她要等的人,就快来了。
“我已克制,你若不答。我只能做的更过分。”街上的流言,连安在出门时,还未曾听到。
她就是要弄明白,在周氏母女的阴谋诡计后,还藏着什么算计。
周氏不怒,赔笑解释。
“老爷虽然去的急,但留下了书信,将连安你的身世揭开。可这些并不是我的意思,你与我和倾倾计较做什么。”
“昨日约你在龙音酒楼见面,就是想要引你见一个人。只是那人未来,我和倾倾便先离开了。今日清晨,我才和倾倾听到街上传出来的话。”
“这实在是我与倾倾害你做什么。你既不是老爷的孩子,日后继承家产,也是与我们没有利害干系的。连安,你仔细想一想呢,我们何必闹成这样,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周氏不愧老谋深算。先是退一步,引出连安对身世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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