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时小念也不强求他,就这么继续坐在垫子上,淡淡地道,“那你去睡吧,我也睡了。”
宫欧听她一副很平常的口吻就郁闷了,瞪着她吼道,“你给我回房去睡!”
她还要闹多久。
“不是说我以前对你太狠了么,现在我就守着你。”时小念坐在那里说道,裹紧被子,一本正经地道,“我让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你。”
“你他妈还在怀孕!”
睡地上,开什么玩笑。
“……”
他还知道她在怀孕,那和她闹什么,不知道精神刺激也是刺激么?
时小念努嘴,抬眸看着他,不和他争执,只勉强笑着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拿了被子还拿了垫子,我不会伤害宝宝的。”
“你还有理了?”宫欧不悦地瞪着她,愠怒地吼道,“随便你!你睡死在这里都和我没关系!”
孩子没了他无所谓,只要她身体没事!
宫欧推开门就走进房间,将房门重重地关上,将时小念一个人关在门外。
时小念坐在那里,看着门“砰”一声关上,脸上勉强维持的笑容一下子垮下来,她靠向墙壁。
她想,她是真的后悔了。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让宫欧去治病的,更不该让莫娜替宫欧治病。
是她自掘坟墓,引火上身。
“砰。”
门突然又被从里打开。
时小念错愕地抬起脸,只见宫欧站在那里,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在她脸上瞪出两个洞来。
下一秒,宫欧就将她一把抱起,连人带被子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
时小念躺在他有力的臂弯里,心口的位置有些涩。
或许,他现在真的是在治病的矛盾期吧,口口声声要分手,找尽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但也不能完全放下她。
时小念被他抱着回到卧室里,宫欧将她放到床上,瞪着她吼道,“时小念你给我听着,你再敢爬到我门口睡觉,我就直接把你赶出去!我不跟你和平分手了,我就赶你出去!”
“……”
时小念默默地看着他,“为什么你要坚持和平分手?”
哪有人分手是强制和平的。
“你管我!”
宫欧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和平分手,和平了以后他才能找借口去看她,不和平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
时小念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她没再固执地起来再去他门口睡觉,她转过身看着身侧空空荡荡的位置。
本来,这个位置应该是宫欧的。
可现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翌日,时小念坐在一个客厅里看着电视,电视上播放着封管家为她找来的一部纪录片,是关于偏执狂的纪录片。
她坐在那里认真地看着。
纪录片里讲到一个叫桑纳的金发男孩正处在治疗的中期阶段,他有一个心爱的毛绒玩具,从来不离身,去哪都会抱着。
那个毛绒玩具就是他的情感宠物。
医生告诉他,他要舍弃毛绒玩具才能真正地走出偏执症这个恶魔。
叫桑纳的男孩很纠结,他舍不得丢开,又想丢开,他知道毛绒兔子脏了应该丢掉,可他又丢不掉。
反反复复,桑纳丢了很多次。
那是一只灰色的毛绒兔子,有着长长的耳朵,有着两颗长长的大板牙,很漂亮,很可爱。
纪录片播到一大半的时候,桑纳终于丢掉了毛绒兔子,他开始和其他的同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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