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而已。
宫欧想将手抽回来,而后又作罢,任由她领着自己往前走去。
他手上的血珠越沁越多。
时小念边走边将木刺小心翼翼地取出来,用纸巾压住伤口,一只手攥着他的一根手指走着阶梯,一步步往上。
“去哪里?”
宫欧低沉地问道。
“我知道医药箱在哪,走吧。”
时小念拉着他的手往上走,海鸟飞过,留下一串清亮的叫声。
宫欧盯着她的背影,任由她拉着他走。
时小念将宫欧带到他们在这里的新房,“你在沙发上坐一下,我去拿医药箱。”
这个新房很大,大得有些空旷。
宫欧抬着手,黑眸扫了一眼周围,望着时小念走到一个柜子前拿出医生药回来,他立刻收回目光,在沙发上坐下来,跷起一腿,慵懒而高傲。
“这一点小伤不用特别包扎,没有必要,这是浪费时间。”
宫欧淡漠地说道。
“我知道在你看来今天出来游玩都是浪费时间,所以也不在乎在这种时间里再浪费一点了。”
时小念拎着医药箱在他身旁坐下来,拿出一瓶酒精药棉,掀开瓶盖,一股刺鼻的味道飘出来。
她拿起镊子,夹起药棉认真地在他的伤口上擦了擦,“疼么?”
“不疼。”
宫欧低眸凝视着她,连眉头都没蹙一下。
时小念专心致志地为她处理伤口,张开唇轻轻吹了一下,然后拿起创可贴替他贴上,问道,“会不会贴得太紧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宫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
时小念抬眸看向他,他的脸近在眼前,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拂过。
“你不是只想着过去的那个宫欧么,对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冷脸,怎么还给我包扎伤口?”宫欧问道,黑眸深深地盯着她。
手机震动起来。
宫欧拿起手机瞥了一眼,脸色顿时沉下去。
时小念垂眸,淡淡地道,“包扎好了。”
她站起来要走。
“连话都不愿意同我多说了?”
宫欧的声音骤然变冷。
究竟是谁不愿意开口说话。
多少次,她都是看着他的背影。
时小念抿了抿唇,手指拨了拨头发,在他身旁坐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地看着他,“这四年你是怎么过的?”
这个答案,她从来都不知道。
“在你眼里,我们是不是两个人?我和过去的自己。”
宫欧忽然问道,声音冷冽,黑眸深邃。
时小念愣住,嘴唇微微张开,说不出话来。
“没有话说就是我猜对了。”宫欧将手搭在膝盖,黑眸沉沉地看着她。
时小念咬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是,在我眼里,你们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一个感情热烈,一个冷静内敛。”
这是两个极端。
宫欧冷着脸道,“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偏执狂?”
不是她先开口问的问题么,怎么又变成她要回答了。
时小念看着他的黑眸,然后点头,“是,我爱上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偏执狂。”
宫欧坐沙发上,胸口涌过一阵异样。
“他伤害过你。”他沉声道,像个在给学生教导的老师,“我记忆中的大部分是看到你震惊、恐惧的眼神,你总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发病。”
闻言,时小念呆呆地看着他。
他记忆中大部分是她这样的眼神么?
所以当年他离开的时候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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