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中,笑白握着木桨,奋力的划着湖水,正是想缓释自己的失落之情。
难解的心心念念,令他不时的长吁短叹。
懊恼自己在紧要的关头,总下不去黑手,白白错失逮个美人归的好机会。
那天,码头的岸边。
纤纤说:“笑白,待你长大,学有真能耐,可要想着驾船,来我仙岛上作客,多看望我们!”
手握木棒,神色焦急不安,他缓步的绕着她转。
纤纤盯着他说话,也跟着他转。
这机会,唉呀!真是太难了,比扛船还要困难得多。
纤纤似乎并不知他心里的九九,仍然呵呵的乐着,转手,却送他一小袋的金条。
对他说:“笑白,收着,在路上用吧!
告诉你,总兵在这条水路的两边厢,已布置大批的兵马。”
“干什么?”他不得不停下,纳闷的问。
“击杀妖孽。今天,你合着好运,趁伤势没有发作,可安全的离岛。”
笑白一算日子,只好低头把金子接下。
他很想很想给她来一棒子打昏,带回家去好好的招待,可这样子的场面,他下不去硬手。
拿人手短,恨声暗叹着只能放弃这个该死的。
告别纤纤,恨恨的撑着小舟,小舟与人快快的漂溜。
此时,向宽广的湖面远眺,只见天蓝水黑,风平浪静的一片好。
小舟简陋,未曾真的严丝合缝,划去十里途,舟身上多有渗水之处。
还好,考虑到山长水远,随身携带一只长着铜锈的碗,此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处。
只要是仓里的积水多了,停桨,用碗赶紧倒水。
于是,活儿忙忙劳而不累,这种孤独,自有一番小小的乐趣。
自娱自乐,爽心爽意的小声低吭着戏曲,打发时间。
突然,他扔掉小碗,大喊一声‘痛杀我也’翻倒在船仓。
身体上的杖伤,果然如约而至。
真是不曾提防的后果,毫不留情的剧烈疼痛,让他承受不住,拼命的扭曲身子惨嚎着在舟中滚动。
这种痛,可不是一般的痛。
原来,陌离姐妹c想容姐妹所使的棍法,早经纤纤的指点,深识少阴少阳的明暗之脉,天地经纬的春秋之理。
应纤纤交待,借棍法对他施展明罚暗赏的杖刑。
此中的医理之道,复杂而全面,让他吃到之苦,又让他从此得益,暗中送与的炼体之术,实是伐骨洗髓的一着好手。
可是,剧烈的疼痛似乎无休无止。都过去柱香的时间,身体的痛苦让他声嘶力竭。
如此之烈,未减一丝一毫。这个惨痛,迫使他用脚狠命的踢蹬船体,用手抓木桨,拼尽全力敲打舟沿。
这么做,可还是将他痛得神志晕乎。全身湿透水,额头之处却冒出豆大的汗珠,滚滚的往后洒落。
不久,舟中的水灌满大半。直到这时,他才缓过劲头,止住这种要命的痛。
惨白的脸色,抖身歇气时,发现船要沉湖,气急败坏的连叹倒霉,赶紧清理积水。
刚刚完事,举桨正要划动,‘唉哟’,又一声大叫,又来一次棍棒的剧痛。
一如刚才,还是让他痛不欲生。这让他的心里愤怒异常,铁硬着头脸,咬着牙死命的扛着。
为解难忍的痛,只能拼命的摔打木桨。疯狂的暴戾,让他气粗力猛,木桨都被折成两断。
“痛杀我也,痛杀我也!”
疼痛难忍,干脆两手分别抓着舟边,扭曲身体猛力的摇晃舟身。
疼痛去时,舟中的水又灌满大半。这种狼狈不堪,让他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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