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吱,”谭直笑得要倒,伸大拇指:“好!”
“兰花,这么冷还有老鼠?”一个男人声音。文王正遗憾,见有人掌灯起来,嘴里念叨:“这客栈就是老鼠多,不要咬坏小姑娘们衣服。”
她动静太大,第三间房里有人带着睡梦的声音:“奶妈,怎么还不睡?”这一声娇糯又软,一直渗到人心里。
文王眼睛一亮,急急对谭直打手势,谭直也早听到,走过来。两个人凑到窗下,大脑袋并着小脑袋,很想再听一句,却见门开了。
一个中年妇人走出来,见到两个人蹲在窗户下面。
“啊!来人啊。”她失手摔了灯,瑟瑟发抖逃回房中,“砰”摔上门!门内尖叫声不断:“有贼啊,快来人啊。”
瞬间,灯亮出来不少,有人开房门:“啪啪,在哪里?”
谭直应变很快,抓起文王,一把掷出墙外。他胡子全白,平时就嗓门儿大,看不出来关键时候有这把子力气。
要知道殿下是个人,不是个东西,抓起来还得扔出墙外,年青人也少有做到。
他晚了一步,才上墙头,店里的人操家伙过来:“在那里!”谭直用衣服一盖脸,手臂一挡,“砰砰啪啪”打出客栈。
跑上两条街到了客栈后面,把衣服反穿,见后门大开也有人拿贼,溜进去回房,衣服一脱往被子里一塞,人才钻进去,就听到有人来敲门:“客官,进了贼,我们得搜查搜查。”
谭直吁一口气,好险!又沾沾自喜,老夫还不老,回来得还算快,这就洋洋得意起来。
文王殿下不知道他回来,为他捏了一把子汗。见搜查的人走以后,说老谭在房里,殿下手拍胸口:“好险!”又沾沾自喜,总算又听了一句,明天上路,接着听?
第二天一早拖起曹守过,曹守过睡了几天懒觉,懵头懵脑:“现在就走?”他弄不懂了,殿下说走就走,说不走,一呆好几天。没有办法,跟着上路。
今天这车也行得奇怪,走走,停停,走走,又不走了。
曹守过要是在车外面,就可以看到这车是跟着前面车。殿下的车不小,就有四匹马拉着。陈家的车不大,行李箱笼不少,却只有一匹马。走着走着,就停下来等等。
文王眯着眼睛,摇头晃脑,脚尖跷着,回味昨天那一句娇音。听曲子,听的就是嗓子。这天然声音,一把子好嗓子,殿下不醉都不行。
“有贼呀,”这是后面那姑娘喊的,在几个人尖叫中,也能分辨出来。殿下喃喃了半天:“有贼啊。真好听。”
接下来的行程正常,白天走夜里停。有时候经过大些的城市,两边丝竹悦耳,文王殿下也不为所动,心如坚石。
金子又私会了曹守过一次,疑心重重:“那几天为什么不走?要听曲子,这里的也不错呀?”曹守过干瞪眼,他们两个人都想不出来这两个地方的曲子有什么分别。
文王越来越沉默,他们住的客栈里又出过两次贼,第二天,一大早不走了。曹守过不知道殿下又怎么了,过来看,见一个老谭直,一个是殿下,两个人泪眼汪汪相对而坐。
“你去,”殿下这般说。
谭直皱眉皱脸皱鼻子:“我不。”他拖长了音,把曹守过膈应到。
他走出来后,殿下一句话可以说全,他伤心欲绝:“你去跟着那家人,弄清底细来回我。”能让殿下这么伤心,原因就是那陈家的人从明天开始要分道扬镳。文王现在只知道她家姓陈,姑娘长什么样子,不重要,以后还能听到她声音,很重要。
让别人去,不是不可以。可会分辨嗓音的,只有谭直一个。殿下的担心,诸如路上走岔了路,跟错了车,那就只有谭直能凭声音重新找到。
谭直陪玩归陪玩,正事是正事,看看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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