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要学好的,不要学她们胡缠。”才说到这里,外面有人拍门,三团来了:“父亲快来,母亲说过了子时,发红包了。”
“我也要。”文王猴急地先伸出手:“我吃了许多苦头,先给我一个。”他故意说的声音不小,三团在外面急了:“不行,多的是三团四团的,哥哥,不许你撒娇!”
萧护笑着带儿子出去,一开门,三团直奔怀中,拧拧身子,攀上父亲肩头,对哥哥扮鬼脸儿:“你不好,”
文王今天特别满足,和妹妹怪腔怪调:“那我就多要红包儿。”
“你不好,”
“我得多两个才行。”
两个人吵着到正厅上,四团欢呼:“父亲,”飞奔过来,两只小手捧着一个锦袋子,大张其口:“给红包吧?”
姚宦保捂眼睛:“这么大了,还红包。”
“宦保,给你一个。”萧护喊他。
姚宦保眼睛亮了,是纵身而去,跑得比四团还要快。岳无尘在后面无语,喃喃:“这么大了,你还要?”
“小岳,你也过来。”萧护喊他。
岳无尘愣在当地,对着皇帝手中红包呆若木鸡,要,还是不要?
最后他一咬牙,要!
长这么大,他记忆中还没有过红包。接过红包,三团四团把他围住。岳无尘不明白:“怎么了?”我就要了一个,两个小气公主?
“你有多少?”三团踮脚尖。
岳无尘这才明白,打开来,见是五百两银票。四团忙打开自己的,见是两张,这才喜笑颜开,和姐姐又走到姚宦保面前:“你的?”姚宦保就往后直躲:“这有什么好看的,这有什么好看的?”
文王捏过手中红包不少,怕妹妹下一个盯上自己,忙道:“天好早晚了,我得回去。”不等父母亲答应,一跳出门:“老谭,咱们走。”
谭直跟着他出门,身后三团四团跺脚:“耍赖,多要红包了!”在她们不依的叫声中,文王笑着跑出门,在街上才打开红包,见是五百两银票好几张。
文王随手给了谭直一张:“你跟我一路有功,赏你。”谭直谢过,文王皱眉:“给不给小曹呢?”谭直出主意:“不然,给十两银子吧,我看他今天一定想家在哭。”他手握着五百两,嚷着给十两就行了。
大雪,纷纷扬扬而落,把两个回去的人变成一片白,而曹守过,的确在床上哭得正伤心。他头一年,独自过年。头一年,没有鞭炮放,没有新衣服,没有团圆饭。
他想起来自己三岁时,看人放鞭炮,不小心摔下台阶,额头上摔破一块,祖父陪了自己一夜,夜里给自己说故事,要果子吃也是祖父削好,一口一口喂给自己。后来,又补给自己一个五两银子的大红包儿,怪他没有照顾好自己。
他和文王相差不大,却不经常在江南见到文王,是大多时间在家里。不过祖父也不出门,每天从早到晚的陪着。以前曹守过觉得多烦,现在出门这么久,祖父的影子更加的清晰,更加的温和。
以前常记得的严厉消失不见,曹守过记起祖父笑呵呵的面容。他陪着自己春日在家摘花插瓶,又陪自己夏天荷花池边数星星,还有秋天的红叶,压成书签;冬天,则把梅花的雪扫上来,祖孙两个人,一个扫,一个在下面接,回去再取出上好的茶具,祖孙两个人,一个烹茶,一个盯着红泥小火炉,看水蟹眼过了鱼眼生,就大叫:“开了!”
那一壶好茶,香得如在曹守过鼻尖。
就着茶香,他沉沉睡去,梦中,回到江南旧家,祖父在房门外喊:“守过,出来吃汤团,有你爱吃的火腿馅的。”
虽然是一个梦,也让曹守过得到暂时的安宁。
他悠悠,坠入梦中。
第二天,又是一个惊喜。曹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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