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马车已经行了百来余里,完全走出了青山镇的土地范围,一路上所见都是和平之景,并不曾发生什么扰乱,这得益于流云宗的威慑,所以没有流寇和绿林拦路找事。
因为此处的农民也没有什么赋税,土地自有,温饱无虞,在冬季来临之时,几家人聚在一起虽无多纷繁的娱乐,却也别有一份祥和的温馨,年长者,说说来年,谈谈往事,叙叙见闻,烤着火;年轻人可以趁着悠闲前往青山镇找点事,见见繁华;年幼者聚在一起享受童年的天真,四处乱跑,探探这广阔世界的隐秘
易铭和莫一兮要稍微落后一些到达钟鸣村,流云宗的商队每每第一站都落脚在这里。
虽然来往的客人不甚多,但是对于钟鸣村来说已经算不错了,有人流动,就有经济往来,客栈酒家应势而生,贸易商行里货物虽少更新,却也能勉力维持着。流云宗向来不甚喜欢将触角伸的太远,俗世有俗世的发展,流云宗在这些地方有固定的暗桩,却也只是平常,在这里生活的人,也只有一部分知道。
莫一兮让马车夫将马车赶到此地最大的客栈,流云宗的商队也歇在其间。
在吩咐人照看好他马车中剩余的物质之后,两人就进了客栈,跑堂的还算热络,赶忙前来招呼,易铭开了两间房,和莫一兮上楼,准备在楼上点一桌酒菜,来解解一天的疲乏。
谁知上楼后却碰见了熟人,在这种地方能够碰见同龄弟子,就像他乡遇故知一般。
在一群人里面,熟人往往一眼就会被发现,易铭有些欣喜的凑上前去和打招呼。
“几天不见,周师姐看起来又漂亮了几分。”易铭挤在周敏身边坐下。
周敏挤了个尴尬的微笑给他当做回复。
易铭将头转到另一边,热情的和林凡,也就是第一章出现的那个守门的弟子,莫一兮故友林仪的徒弟打招呼。“你好,上次一别,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也才二十天。”林凡回到。
“记得这么清楚还真是很像你会做的事情”易铭略惊讶,然后调侃道。
桌上还有另外一个少年,很眼生。“请问你是?”
易铭的这番热情洋溢丝毫没有对桌上的这位身穿黑衣的冷脸弟子造成任何影响,见易铭问话,他冷哼一声,似乎很瞧不起易铭的这番作态。
莫一兮走到桌边风轻云淡的说道。“现在暗流的成员都是这么一副冷漠的样子了吗,还真是令人感伤呢。”
那位冷脸的弟子见莫一兮这种飘飘然,似乎一切都似过眼云烟一般,没有重量的样子,他眼神微凝,瞪着莫一兮。
莫一兮丝毫不为所动。“是不是自认为高人一等?只是啃破了一丝美好的表象,或者挖掘到更深一点的黑暗,就以为发现了世界的真相吗?偏执可嘉,少年心性也是难得”
“已经成为历史的人,也不知那些传奇是不是言过其实。”少年回到。
“暗流又如何?我看除了外表看起来略有些阴暗,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莫一兮还未说话,易铭却少有的站了出来,易铭原本的考虑是想看莫一兮出一下丑,毕竟后辈的不尊重,对于过来人就是一种蔑视。
林凡非常惊异的看了易铭一眼,就连周敏也对他侧目,莫一兮略有些惊讶,因为一个人的行事很难脱离一个范围,这种范围是一种认知束缚,当所有人都认为你不会做某件事的时候,你就很难做出这件事,这是势。
黑衣少年盯着易铭,进入暗流的人首先要学习的就是自身气的控制,这种气不是灵气,而是另外一种神秘的气,代表了人对外界的状态,黑衣少年此刻的气就完全外放。如果是没有经过训练的人,面对这种气的冲击会有一种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应激感。
可是易铭非但没有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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