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问题,死的就不只是公主。整个晋阳侯府,都将不存。”
嘶!
梁宜贞倒吸一口凉气,背脊隐隐发麻。
“可你也说了,那枚璎珞穗子的确是汉中的手艺。”她道。
“这些小东西,她能送你,就不能送旁人么?”
鄢凌波话音未落,穗穗与小宝已跑上来。
他一瞬闭口,由小宝搀着去了。
梁宜贞呆愣望着他的背影,心头五味杂陈。鄢凌波说得对,东西是薛氏做的,却不一定是她的。
梁宜贞叹口气,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又断了!
不对!
也没断!
薛氏那样的身份,她打的穗子总不可能送给下人。如此算来,晋阳侯府也就这么几人了。
梁宜贞深吸一口气,朝下扫了一圈:
“穗穗,今日二婶母没来?”
穗穗亦探头看了看:
“是没见着。”
“咱们寻她去吧!她说今日要给我荷包的。”她一脸焦急,再等不得,拽了穗穗就跑。
刚下两步楼梯,恰撞上个丫头,瞧来面生。
梁宜贞与穗穗相互搀扶,踉跄两步。
“没长眼啊!”穗穗叉腰道,“怎么走路呢?知道这是谁吗?”
那丫头忙跪下磕头: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你是我们家的?”梁宜贞打量一回。
“回小姐,我是蒋家新来的丫头,寻不见我们小姐,心下着急,这才冲撞了小姐。”丫头低着头,满脸诚惶诚恐。
蒋盈的丫头啊。
梁宜贞遂道:
“穗穗,你带她去寻蒋盈,别叫她跑丢了。”
“小姐!穗穗要陪着你!”穗穗一脸不情愿。蒋盈可是得罪过小姐的人!
梁宜贞摇摇头,凑近低声道:
“我眼下有要紧事,替我看着她们,别叫生事。”
穗穗恍然大悟,如临大敌般正色应下。
甩掉穗穗,梁宜贞便匆匆朝二房去。二房大门紧闭,与大房、三房无异。花朝会来了许多外人,故而主家出门时,便照例关上院门。
可郑氏并未去花朝会啊!
一路问来,也无人见过她,想是不曾出门。
既有人在,为何紧闭大门?
梁宜贞有种莫名的直觉,郑氏也有秘密!
而对于下墓的人,秘密的诱惑太大了。况且,这个秘密极有可能与懿德公主之死有关!
梁宜贞沉住气,来到隐蔽的侧墙,自小挎包中取出灵擒爪。
咯噔!
挎包中带出一枚竹簪,落在草地。
梁宜贞一愣,那不是自己的东西!
她没工夫多想,灵擒爪攀上院墙,顺势一跃而入。
俯身一看,着实惊讶!院落空荡荡的,连寻常伺候的丫头也不见半个。
太奇怪!
她蹑手蹑脚靠近主屋的房顶,缓缓蹲下,耳根贴着瓦片。
“事情我已按吩咐做了,如今只有这一个请求,为何不答应?”
是郑氏的声音。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男子的声音低沉而阴冷。
“我明白。可南淮是正正经经的侯府血脉,又是我的儿子,是咱们的人啊!当这个世孙不是天经地义么?”
“这不是你该想的。”男子道,“公主的死已有人生疑,上回墓中遇到的女子身份不明,你最好祈祷她不是侯府的人。”
梁宜贞脑中一轰!
这是……墓中遇到的,耳后有红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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