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孩子们摔作一团,高声喊痛,富商们却一瞬愣住,呆看着不说话。
什么情况?
这几个孩子也不像下人,哪里蹦出来的?
鄢凌波有孩子了?
他才十八岁啊,莫不是隐瞒年纪?
富商们脑中冒出各种奇怪的想法,豪富之人,总是与众不同。
孩子们只哎哟叫痛,忽一个暗影压下来。
严肃,又温和,还带着青草香气。
鄢凌波轻掀白袍,缓缓蹲下,霎时白衣曳地,似流水温柔。
“宜贞,痛不痛?”
梁宜贞一愣,一只大手已摊在自己面前。五指纤长,掌心白皙,好美的手啊。
比最好看的古尸还好看。
她似着了魔,不自主地伸出小手。
刚要放上
“我来扶小姐!”
穗穗一脸积极,三两下就扶起梁宜贞,又抬起邀功的脸。
鄢凌波手掌一滞,很自然地起身。
到底人好看,做任何事都不显得尴尬。
他又朝南清姐弟道:
“还不起来?!”
梁南清与梁宜萱相互搀扶,噘嘴拍拍衣袍。原来,凌波哥的温和是给宜贞的,严肃才是他们的!
富商们看了半晌,越发莫名其妙。
潘老爷遂道:
“凌波少爷,这是哪家孩子?”
鄢凌波笑了笑,温和如初:
“晋阳侯府的弟弟妹妹,惯爱胡闹。”
晋阳侯府的孩子啊!
潘老爷点点头,又嫌弃看一眼。早听自家孩子说,梁家孩子皮得很,今日算是见识了。
不过,鄢凌波与晋阳侯府的关系极好,他却温和好性。
潘老爷转而慈爱笑笑,摸摸梁南清的头,道:
“孩子嘛,活泼些好。可爱,哈哈,可爱!”
梁南清暗自呵呵两声,抬起头来,竟挂了一个灿烂的笑:
“谢谢伯伯!”
天真又充满活力。
梁宜贞与梁宜萱对视一眼,两两失笑,笑而不语。
“他们还真去府衙了!”梁南清惊呼。
自被鄢凌波送了回来,三人就更好奇富商之事了。
梁宜萱与梁宜贞正对坐吃茶,见匆匆而来的小弟,忙放下茶盏,一齐双手托腮。
梁南清清了清嗓,摆开说书架势:
“那些叔叔伯伯们皮起来真要命!府衙都鸡飞狗跳了!”
他手舞足蹈,自说自话,一会子演富商,一会子演衙役,左手打右手,右脚踢左腿。
梁宜贞看得目瞪口呆,这要到勾栏瓦舍演出,能赚不少钱吧!
梁宜萱却无精打采地摇着团扇:
“这一闹,春鸿会要推迟了吧。”
春鸿会。
梁宜贞一怔,鄢凌波避而不谈的春鸿会。
她默了半刻,才道:
“春鸿会与富商闹事有关系?”
梁宜萱啪地拍下扇子,没好气道:
“当然有!富商的事不解决了,谁出钱办春鸿会啊?”
富商们赞助哦。
但女孩子们寻常的玩乐聚会,也没什么广而告之的效用。白白花钱,不像生意人啊!
梁宜贞蹙眉半晌,忽一激灵:
“春鸿会究竟是作甚的?很要紧么?”
“真是脑子坏了!”梁宜萱白她一眼,像看怪物,“考鉴鸿司的盛会啊,你说要不要紧?你这人,从前不是还盼星星盼月亮,等着适龄参考么?”
梁宜贞倒吸一口气。
鉴鸿司进京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