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备考的试卷么?”
梁宜萱朝书桌努嘴:
“想着你过去不学无术,这都给你搬来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应考机会,要好好用功啊!”
书桌上试卷高高垒砌,所谓书山有路勤为径,大姐也是个勤勉之人啊。
梁宜贞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便一头扎进去。
她粗略看了几张,已觉出蹊跷。再往下看,越发瞠目结舌。
梁宜萱的备考,竟从未在点上!
难怪这么多年也考不上!
“大姐,”她怯怯抬起头,“你从前就如此备考的?”
梁宜萱点点头。
“没觉得不对?”她追问,“你做的题,与历年的考题,可是南辕北辙啊。”
梁宜萱默了半晌,忽垂下眸子:
“我知道啊。可自己运气不好能怪谁?大抵,是我没有求学鉴鸿司的命吧。”
梁宜贞摇摇头,正待安抚,只见大姐猛一巴掌拍向书桌,似乎屋子都跟着抖。
她方才的颓态早一扫而光,正色道:
“不过,今年最后一次机会,我说什么也得拼了!”
梁宜贞怔然失笑。
这还真是个不需人安慰的女孩子啊!
不过,她照这桌试卷拼下去,只怕又得竹篮打水。
梁宜贞勾勾手指,靠近些:
“大姐,这些备考资料谁给你的?”
“三婶母啊。”梁宜萱道,“她从前也是鉴鸿司出来的,自然更懂考题。”
梁宜贞了然。
难怪大姐能被坑这么多年,原是亲近之人啊!
梁宜萱为人率直,对待亲近之人更不会设防。否则,也不会拿出珍视的试卷,与同考鉴鸿司的梁宜贞分享。
可三婶母薛氏是鉴鸿司出身,怎会不懂考题?
只能是故意了。
这样的话很奇怪啊。
不独此事,整个晋阳侯府对春鸿会的态度都很奇怪。
梁宜贞拧了拧眉,遂道:
“大姐信不信我?”
梁宜萱一愣:
“自然信。为何这样问?”
梁宜贞不语,只举起方才的试卷,嘴角一勾。
嘶!嚓!嘶!
她抬手一抛,试卷的碎片似雪花飞落。
梁宜萱彻底懵了!
这人疯了么?
她的试卷啊!试卷!
“要想考上,就别做这种试卷了!”梁宜贞轩眉,“我们自己出题,自己备考。”
梁宜萱捧着几张写了字的纸出来。直到此刻,仍旧一语不发,满脸惊恐。
她竟敢撕试卷!
想起那细碎的试卷的尸身,梁宜萱又瘪嘴委屈。
她低头看怀中的纸。这都是梁宜贞写下的考点,还有几道她自己出的题。说什么一定会考。她何时成神仙了?
梁宜萱一跺脚,心头不满。
可说信她,总是自己亲口所说。
也罢也罢,总比没题做要强。
她抬眼看一眼天,光阴不待人,越发加快脚步。
送走大姐,梁宜贞又仔细将残留的几张试卷看一回,眉头越蹙越紧。
“小姐小姐!”穗穗噔噔跑来,气喘吁吁,“凌波少爷又来了,刚进角门。你快躲起来!”
啪!
梁宜贞一把合上试卷:
“正好。”
穗穗一愣:
“不是说做了对不住凌波少爷的事,怕见他么?”
梁宜贞扬起下巴:
“谁对不住谁,还不一定呢!”
试卷,春鸿会,罢市,鄢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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