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道济担任益州刺史的时间里,他一直很信任自己的长史费谦。
费谦这个人简直是人如其名。
费钱!!!
费谦在担任长史的过程中,规定进入蜀地做买卖的商人,如果是贩卖丝绵布匹的,无论个人还是商队,均不得超过五十斤。
超过五十斤怎么办?
其实很好办,费钱就行了。
不过结算的货币要以蜀地铸造的铜钱作为凭证。
除了对商人的货物有重量限制之外,就连商队驼货的马匹也有规定。
不管是好马还是劣马,每匹通通缴纳两万蜀钱。
这也就意味着,在当时,要想到蜀地做生意,还要能赚到钱,那就必须单人扛着五十斤的货物,跋山涉水,徒步去贩卖。
至于去了之后还有没有别的收费项目,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对于想要入川做买卖的商人来说,简直就是赔本赚吆喝,费力不讨好。
另外刘道济还设立官营冶铁机构,垄断益州的冶铁行业,不管你是买口铁锅也好,还是买个铁钉也罢,所支付的费用统统都不是老百姓能够接受的正常市场价。
刘道济放手让费谦这么一闹,倒是把财富都笼络到自己手上了,可是却丢掉了民心。
当然,看似亲密无间的上下级关系,也有不和睦的时候。
当时刘道济提拔氐族人帛氐奴和梁显担任参军督护的时候,费谦就一直闹意见。
原因很简单,提拔新人,很可能会和自己这个旧人争宠,这买卖不划算。
或许是因为费谦这根搅屎棍一直在刘道济耳边说长道短,倒是帛氐奴在心里就产生了厌恶和排斥情绪。
进而这种情绪慢慢演变成为一种心态。
愤怒!!!
帛氐奴因为受到费谦的排挤,导致心生怨恨,进而开始做一些铤而走险的事情。
当贼!!!
当然,这都是被逼的,帛氐奴也知道这事儿让刘道济知道以后,自己不仅前途尽毁,而且还有可能面临杀头的风险,所以他都是私下偷偷的在进行着这种事情。
可是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再怎么掩盖事情的真相,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可疑。
帛氐奴可能是预感到了这一点。
在当年七月,一桩偶发性的事件,让活的战战兢兢的帛氐奴下定了造反的决心。
当时刘道济任命了一位叫罗习的人担任五城(位于今四川德阳市中江县以东)的县令,而此人是刘道济的一个得力心腹。
帛氐奴担心的是如果罗习发现了他们这些人一直私下在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的话,那自己连带所有人的前途都将完蛋。
所以,为了约束这些人,帛氐奴决定让他们一起发个誓。
大致的誓言就是让他们各位互相监督一下,以后谁也不准单独行动,或者是出卖朋友。
为了让这个发誓的仪式显得隆重一些,帛氐奴等人还专门宰了一头牛,以证苍天。
可问题来了,当时的法律规定,百姓不能私自宰杀耕牛!!!
这下可让投鼠忌器的帛氐奴有点犯难了。
本来好心想让大家互相监督,宰头牛烘托一下气氛,结果没想到无形中却犯了法,这简直就是弄巧成拙啊。
当时团队中有一名叫赵广的朋友站了出来,说了一番话,让绝望的帛氐奴看到了些许希望。
“前些时候不是有个叫司马飞龙的晋室近亲造反被杀了吗?不如我们编个谎言,诈称这个司马飞龙没死,只是藏在了阳泉山里面,这样一来,并能凭借着司马飞龙的这个名号,共举大事,如果咱们要是成功了,功名利禄自然不愁,如果要是犹豫不愿意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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