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火,还喊周围看热闹的工人找水,救下了那个人。事后,给他拿水的工人先是讨走了他烧坏的大衣,然后又找他要水钱,气的他夺回大衣就走,只听见身后看热闹的人嘲讽“这个外国人脑子坏了”。
同样的事件无数次出现在外国传教士,水手,商人,使臣的游记里。
于是爱因斯坦说:“在上海,欧洲人形成一个统治阶级,而中国人则是他们的奴仆。他们是受折磨的c鲁钝的c不开化的民族,而同他们国家伟大文明的过去好像毫无关系。”
清末时教民数量飞速增长,一是因为国人自尊心完全丧失,对拥有先进武器的西人顶礼膜拜;二是因为教民有洋人保护,能占非教民的地,这是实际利益。
随着明军数次大捷,明国人的自信心重新回归,此时再开放传教,或许结果不会太糟。朱克臧踱着步子,想到日本的天主教之乱,还是有些犹豫。
来的是山鹿素行(武士道创立者),伊藤仁斋(日式儒道创立者)。明国精通日语的人很多,即使不通,和贵族武士阶级也能用笔谈方式对话,此时,汉字还是东亚通行文字,华夏文明的影响力依然巨大。
朱克臧和二人见礼,山鹿素行开门见山道:“奉师尊遗命,将他生平所有书稿著作送至承天府,但有一二能用,于愿足矣。”
朱克臧故作惊讶道:“舜水先生去了?”
山鹿素行道:“回殿下,师尊在四月份因疾去世。”
“可惜了,没能让舜水先生看到绍兴府光复的一刻。”
伊藤静斋道:“师尊已知殿下数次挫败鞑虏水师,驱逐红毛夷,深感欣慰,临终前也是笑着的,想来没有遗憾。我等前来,除了送交师尊手稿藏书,另有一事相扰,还请殿下成全。”
“二位但讲无妨。”
伊藤静斋道:“师尊说过,学问之道,贵在实行。圣贤之学,俱在践履。明国从七府二城皆丧到如今巨舰连天之势,必是精于实行,精于践履,因此国家得以复兴。我等想留在贵国,体察实学真道。”
“实学?”
伊藤静斋解释道:“我等所学,正是贵国儒家实学。日用躬行即是学,躬行之外无学问。贵国张文忠公(张居正),高文襄公(髙拱)便是我辈楷模。师尊不以我等资质鲁钝而鄙夷,从财政税收到种地砍柴无不倾囊相授,不但教书,还教生产,杀猪酿酒刷漆之类,师尊也是样样拿手。到明国后,在下大开眼界,贵国确如师尊所说,乃是实学践行光大之地。”
朱克臧问道:“舜水先生的实学有何独特见解,可否为孤讲解一二。”
伊藤静斋道:“舜水先生毕生心血,总结起来就是二字:践履。真理存在于实际生活中,悟道要靠亲自实践。”
“舜水先生认为,施政者当如何行事才算悟道?”
伊藤静斋要了纸笔,写了一个大大的“仁”字,答道:“师尊认为,施政者当以仁为本。”
朱克臧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说来说去还是那些空话套话,这个朱舜水也不过如此嘛。
伊藤静斋又道:“师尊认为,仁政以'利民'为准绳。皇帝再勤政,国库空乏便是昏君,皇帝再爱民,国民穷困便是暴君。皇帝应当以国富民强为己任,凡能使国家富强增加税收的行当,能使国家进步的器物革新,皇帝就该扶持。因此,皇帝不可不懂经济之道,不可不懂财税之道。”
朱克臧心想,这还有点意思,他又问道:“那舜水先生对士人的责任又是如何看呢?或者说,他如何看待数十年前那群投降鞑虏的无耻文人?”
一直没说话山鹿素行这时才开口:“师尊认为,明朝失中原,首先是经济破产的缘故,其次是教育出了问题。明朝一直重视教育,可最后培养出来的不是伪君子就是书呆子,像国姓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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