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被驱逐出来，冬天到了，少一口吃的就得饿死。

    这么持续了半个月，到最后，追逐水兵的清军只能带着哭腔骂道：“狗尼堪，你们太坏了，太坏了。”流散的清军只能去林子里打猎，捡拾榛果度日，要挨到开春之后才有粮食运来。可他们却不能不生火，否则会冻死，然而一旦生火就有明军偷袭，将他们好不容易打来的猎物扛走。

    他们想躲进辽西广袤的林海中，明军绝不会追到深山里，但那是逃兵行为，是死罪。

    勒尔锦率军过山海关后，一路看到饿死的，冻死的，形销骨立，不完整的清军尸体，大腿手臂和屁股上的肉都被挖了，雪地里露着黑红的骨头，触目惊心。从流兵口中得知：有的人逃入山里了，有的人饿死冻死被生吃了，大多数人被明军放在河道边的盐水土豆玉米引诱走，当了汉人的奴才。

    “大将军，连火都没法生，都是生吃的人肉啊。”喝了热奶茶和蒸饼的流兵告诉他，“贼军几乎摧毁了所有堡垒，他们的火炮好厉害。”

    勒尔锦心不在焉的听着，他担心的是：大军要怎么通过傍海道？原本可以分散安置大军的堡垒全都没了，安营扎寨的话特别费工夫，还时时有被偷袭的风险。

    他迅速给康熙写了一份折子派人快马加鞭送去，阐述自己不能如期到达望京的原因，必须远离渤海安营扎寨，还得注意水源地会不会有明军偷袭。

    勒尔锦心力交瘁，一方面，必须谨慎行军，速度一定会被拖慢；另一方面，京杭大运河被掐断，江南粮草只能走陆路运输，迟迟跟不上，导致他不能耗费太多时间；最后，锦州的惨状让原本信心满满要在陆路全歼逆贼的八旗子弟士气蹉跎，甚至出现畏战心理。

    康熙走的古北口道，他一直提醒各部要在既定时间赶到，免得出现一路突进被伪明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情况。萨尔浒之战中大英明汗就是这么干的，伪明有样学样的本事很强。

    然而他千辛万苦避免的事还是发生了，掌握着战争主动权的明军一面迟滞勒尔锦，一面从大凌河口登陆，攻下了大凌河城和锦州府，夺取了大凌河牧场。

    凤凰城防线已经修筑完成，朱克臧只留下了炮兵预备营和刚刚组建的陆军第五镇，而大部人马则乘坐明国商船，日本朝鲜征调的商船上千艘前往锦州阻杀勒尔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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