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对周婉琼道:“婉姨,元哥请你来,是有要事相商。”
他是云国公府的嫡长子,出生时便有了一个乳名,叫元哥。
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他这个乳名,自他娘去世后,叫他这个乳名的人,着实不多了。
周婉琼这会儿方觉得事情严重了,这孩子当着她的面,很少这般郑重其事的说话,而且依照他凡事都不喜欢与人商量的性子来看,此事必是大事。
“你说。”周婉琼也不客气,利落的坐到了一旁的炕上,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云霆霄上前一小步,问周婉琼,“婉姨,恕元哥无礼。元哥想问您,三十多年前,府上是否发生过一次火灾?而那次火灾中,到底有没有不满一岁的婴孩丧生!”
“你”周婉琼不曾想,三十多年前的事情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掀开来,周家极力想要埋藏起来的往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云霆霄并不给她思量的机会,婉姨的反应已经说明了这一切,当年的事儿,决不是空穴来风。
“婉姨,元哥冒昧的问一句,你与当年那个在大火中丧生的孩子,可是双生子?”
周翼虎眼中猛然闪过一道光亮,不过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
周婉琼没有发现,现在的她,只觉得胸口发闷,“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你娘跟你说的?不,不对。”梁余音死的时候,元哥才多大?四岁?哪里会记得这些!况且这事儿当初她也只是跟好姐妹提了一嘴,并未深说,可是这孩子的表现,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似的!
“元哥,这些是谁告诉你的?”当年这件事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虽然什么版本都有,可是知道真相的人毕竟是少数的!再好的谈资,在年复一年的岁月流逝中,也会失去人们对它的关注,特别是在周家的极力打压之下,谁还会提起呢!
除了娘亲,日复一日的想着自己的那个哥哥,只怕再无人想他。
“婉姨,您先跟我讲,到底有没有这件事。”
“唉!”周婉琼叹了一声,只道:“三十多年了。”
周翼虎的脑袋嗡的一声,她这么说,算是承认了?
“三十年前,我爹还不是礼部尚书,他是回京述职,因为履历漂亮,所以迁升了,十分顺利的留在了京城!那时我跟,跟那个苦命的哥哥才出生几个月,过了新年,爹娘就频繁的跟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走动起来!这是为官之道,无可厚非!”周婉琼叹了一声,“我当时那么小,根本不记事,这些事,都是我长大以后,我娘跟我说的。”
年头将至,一位与宋氏交好的夫人喜得麟儿,借着这个机会,周幽,也就是周婉琼的父亲,和宋氏一起去了那位夫人府上。二人明着是为了新降生的宝宝送去祝福,实则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多跟京城里的人走动走动,毕竟过完了年,周幽就要上任了,总得跟在大伙搞好关系,不能两眼一摸黑的白干啊!
夫妻二人在别人府上忙着公关,不想家里却出事了。好好的厢房,说着就着了,那天风大,火势一发不可收拾,怎么扑都扑不灭,等到夫妻二人接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那几间厢房已经烧得只剩下一堆残砖碎瓦了。
“我娘当时就晕了过去,厢房里除了两个奶娘,一个丫头以外,还有一具烧焦的婴孩尸体。幸而当时我被照看我的奶娘抱出去了,才躲过一劫。”周婉琼眼中带泪,她虽然丝毫不记得自己的兄长,可是她从小就听娘叨叨着这个只比自己大半个时辰的哥哥,而且她现在也是当娘的人了,她能想象一个当娘的人,若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儿,那将会是怎样的痛楚。
生不如死。娘这么多年,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以泪洗面,眼睛都要哭瞎了,而且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元哥,你还没告诉我,这事儿你是打哪儿知道的?好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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