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贵人(第1/2页)  我们的人生,到底哪儿出了问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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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几年,张老爷子结交吴区长,拿下不少施工项目,赚了几笔。

    我说:“行呐。只要吴区长能帮我们开口,设计项目自然源源不断。”

    张教头说:“像你现在接私活一样,先继续借资质吧。一旦项目多起来,咱就办理自己的资质。”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在大家都自顾不暇的今天,张教头能够拉我一把,的确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像我这样的设计人员,比比皆是。他们一毕业就浑浑噩噩入行,三十多岁,不上不下,而立之年无可立,出门骚首怆平生。正是上有老c下有小的尴尬时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设计经验丰富,业务能力也强,不光自己能做项目,还负责新人的传c帮c带。从接到任务到实施完成,几乎不用老板们操心。属于公司中流砥柱,但拿的提成,仅能养家糊口。他们有时候对公司和老板满怀期待,甚至幻想自己能分到一些股份,期待与公司携手迈进美好明天,但年复一年,等来的依旧是老板们“珠玉买歌笑,糟糠养贤才”。有时候逼自己豁达,觉得“用舍由时,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闲处看”。要不然就像喝醉的那位室主任,郁郁不得志,牢骚满腹。

    在自己编织的期待c豁达和郁闷中,蹉跎年华,消磨志气。从一头壮硕的耕牛逐渐变成一头羸弱的老牛,草草终此一生。他们缺少什么?他们能画出整条龙,就是无人点睛,唯一缺的,就是贵人提携。

    跟张教头商量完,已是晚上九点,准备带孩子回家。电话响了,显示“文主任发改局”。我假装把电话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这些业主,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晚上还打电话。”说着朝外面阳台走去。

    心里不爽,这个文丽,晚上打电话,要是被程静发现,我就惨了:“喂,这么晚,啥事?”我压低声音,没好气地问。

    文丽说:“我们才打完牌,准备去吃宵夜,想关心一下你回来没有。不知道你接电话方不方便,只是打一个试试,没想到你就接了。”

    我去,这不是玩儿我吗?

    我说:“回来了。在家里,不怎么方便说话,我明天打给你吧。就这样。”赶紧挂掉电话,调成震动。长长吐了口气,平复一会儿,才朝屋里走去。

    回去的路上,程静说:“董乐,我觉得钱够用就行,不必赚太多。男人有钱就变坏,张扬老婆在我面前说了好多次了,张扬太花心c太贪玩,外面有很多女人。不怎么回家,也不怎么管老婆孩子。他家老二都快两岁了,这两年,两口子基本没有夫妻生活。钱不少,外人看起来挺光鲜,其实弄得家不像家。”

    这些情况,程静不说,我也能猜到。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张教头家底殷实,三十出头,不花心,除非心理或生理有问题。他以后的墓志铭可能是:生于锦绣丛中,死在牡丹花下。

    可是,我没钱,也变坏了。怎么解释?大官人教唆

    我说:“可是老婆,我们目前的主要矛盾,是钱不够用呐!”

    晚上,我一直处于兴奋之中。

    其实仔细想想,自己对开公司当老板这件事本身,并不喜欢,也不擅长。这种兴奋来自哪里呢?一是觉得搭上吴区长这条线以后,就不用再干具体繁琐的设计工作。毕业七年了,作为蚁族,每天早上看到大家匆匆忙忙去上班,无论开车c骑车c走路c公交还是地铁,哪个不焦躁?有几个脸上能看出幸福快乐的上班就像上厕所,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去。都是无奈地拿时间c精力换口粮,只图完成任务。不喜欢的工作,所以干不好,所以挣钱少,所以仅能糊口,所以没得选择只能上班,所以更被动地上班最后陷入死循环。等明白的时候,多半已经英雄气短,无力回天。一上班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还有就是电脑的冰冷c专家的批评c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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