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糊掉，就觉得拍得很成功了，大概也是在实验室拍实验结果照片养出来的习惯。

    闻弦歌去看自己的照片被学姐拍成什么样了——看了第一眼根本不想看第二眼，太丑了。完全就是买家秀和卖家秀——江湖传说中的直男拍照手法，闻弦歌今天在施雅意这里见到了！

    “好丑呀，学姐删掉好不好嘛？”闻弦歌试图去点施雅意手机屏幕上那个图片删除的标志，娇娇的声音，又委屈又无奈。他平日里脾气也软，不会发火或者大声讲话，因为他发现，遇到事情先服软，往往比态度生硬直接去硬碰硬取得的效果好，很多人看他态度这么软，反而还会让着他。更何况闻弦歌脾气天生就是这样温温柔柔的，但是有时候就很像在撒娇。

    施雅意听到他“撒娇”，再加上他现在脸上带着女妆，潜意识就把他当成娇娇软软的女孩子，突然就很想逗他。

    她移开手机，闪避开闻弦歌的手，笑着说：“不可以。”

    闻弦歌一下没点到，手又追过来，好像还要抢施雅意的手机：“删掉嘛~删掉啦！好丑的”

    他逼近，施雅意一直靠着墙，也没有办法再往后退，更何况闻弦歌还比她高小半头，压过身来抢她手机，还是很有优势的。

    但是施雅意也不慌，她攥着手机，笑着对闻弦歌说：“你再凑过来，我可就亲你了啊。”这也是一句逗闻弦歌的话，不过真要亲的话，其实施雅意也觉得没什么压力。心态大概就像两男生打闹争抢东西的时候，一个男生突然作势假装去亲另一个男生，一般情况下，另一个男生就会被对方的“gay”气所伤，一脸嫌弃地松手认输了，有点像耍赖使小贱招的感觉吧。

    听见施雅意这么说，闻弦歌先愣了一下，也意识到施雅意在逗他，果然有点不好意思再去抢，却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呼道：“原来学姐也这么皮的么！”

    “咳！”施雅意低咳了一声，把手机拿过来，当着闻弦歌的面，把他强烈要求删掉的两张照片删了，“逗你的。不过我觉得真的不丑，还蛮可爱的。”

    “学姐要是真的喜欢的话，我一会儿剪辑视频的时候可以给你截几张好看的。”闻弦歌心里有点小小的动容，像学姐这种开玩笑也不会失分寸的性格，真的在交往过程中会让人觉得很舒服啊。

    “嗯，好。”施雅意微笑。闻弦歌暗暗握拳——一定要截出一张美得能当壁纸的照片给学姐，让学姐忘掉刚刚那个穿着睡裤，丑丑怂怂的自己——学姐居然觉得那样的自己可爱？这是眼睛里加了多厚的滤镜啊！

    化完妆，果然如闻弦歌预料，而且不仅超出了一个半小时，都有将近两个小时了。半夜十二点半，闻弦歌终于能收拾化妆台了。施雅意好像是因为等得太久，今天睡得太晚，原本线条锋利铮然的眼睛，此刻也没什么精神地垂着，看起来困倦极了。不过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坚持着，和闻弦歌把化妆品一起收拾完，才下楼去睡觉。

    施雅意走了之后，闻弦歌又去卸了妆，洗完脸之后很清醒，根本睡不着，就去把视频剪辑完。剪完之后半夜三点，很好，之前还跟学姐保证，说什么录完视频就睡觉，又没有遵守约定。不过他想着，反正明天也要穿裙子，已经违反了一条，再违反一条也不在乎了，债多不愁，就干脆放飞自己了。什么惩罚，都留给明天的自己去发愁好了。

    做完视频，闻弦歌心里没什么惦念的了，困意终于来了，也可能是今天起的也比往常早，他便不再浪了，乖乖爬上床睡觉。

    第二天，睡得很死的闻弦歌根本不知道，早上快八点的时候，祁姐来上班，是施雅意给开的门。

    施雅意平时六点起床，今天因为昨晚睡得迟，而为了保证睡眠质量，她把起床时间推迟了半个小时，六点半起来的。

    起来之后，她就真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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