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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要真是一样,这楚帝未免也太利害了些。”
“据朕所知,天机卫里尽是一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楚帝既然那么想要璇玑公主的性命,一定会使出天机卫这把利刃,可结果却连他们一根寒毛都没有伤到,怀恩,你认为合理吗?”
“这”怀恩思忖半晌,轻声道:“被陛下这么一说,确实有些不合理。”
“再者,朕还是皇子之时,也曾接触过一些江湖人士,不错,那些亡命之徒为了钱确实可以连命都出卖,但价格昂贵的令人咂舌,老七虽说是个亲王,但他脾气臭,又不懂得钻营,家底还不如一个候爷,除非变卖田产屋宅,否则他绝对出不起那价钱。”
“这么说来,睿王真有可能在骗陛下?”话音刚落,怀恩忽地脸色一变,脱口道:“那江大人”
东方洄眼眸微眯,徐徐道:“江越在帮着老七一道在骗朕。”
怀恩皱着那张老脸道:“老奴真是越听越糊涂了,睿王一直独来独往,何时结交了江大人;另外,既然睿王出不起那些亡命徒的卖命钱,又是谁帮着他一路逃亡?总不至于是他单人匹马,生生从西楚杀出一条血路来。”
“当然不是。”东方洄盯着投在脚边的窗影,一字一句道:“朕怀疑,神机营一事,朕一直都想错了方向。”
怀恩眼角微微抽搐,有些颤抖地道:“陛下是说神机营在在”后面那几个字,始终未能说出口。
“在老七手里!”东方洄替他说了出来,眸中不时有寒光闪过。
怀恩怔怔望着东方洄,过度的震惊令他忘了身为奴才应有的谦卑与回避,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急忙摇头,“这这没道理啊,先帝怎么可能将神机营传给睿王,先帝在世的时候,他可是诸皇子中最不受怠见的那一位,看当初赐给睿王的府邸就知道了,就这个还是太后跟先帝要来的。”
东方洄心中也有着同样的疑惑,是啊,父皇那样不怠见老七,又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神机营传给他呢。
“而且老奴一直在先帝身边侍候,先帝临终那阵子,并不曾传召过睿王,连陈妃都很少见。”怀恩口中的陈妃,就是现在的成太妃,东方溯生母。
“真的没有?”
“老奴虽然年纪大了,但这脑袋还算灵光,记得清清楚楚,先帝临终前除了陛下之外,只单独召见过信王c荣王c安王还有穆王四位,并无睿王。”
见东方洄面有疑色,怀恩只道是不信自己,忙又道:“陛下若是不信老奴之言,尽可以召当时在承德殿侍候的宫人来问。”
东方洄摆手道:“父皇在世之时,你就处处帮扶提点于朕,朕岂会不信你,只是如非神机营,老七他凭什么闯过西楚的重重阻拦?”
怀恩十五岁进宫,三十岁时入承德殿侍候,此后二十年,一直深得承帝信任,一路从无品小太监做到正四品宫殿监督领侍的位置。
怀恩在宫中多年,深知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所以早在多年前,就开始暗中结交当时为东宫太子的东方洄,表面没什么交集的二人私底下关系极是亲密,怀恩经常暗中提点于他,令东方洄每每在承帝面前奏对之时,都能占得先机,得尽承帝欢心;正是因为这个关系,东方洄继位之后,方才留怀恩在身边侍候,并且引为心腹。
怀恩细思片刻,摇头道:“这一点,老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说着,他懊恼地道:
“都怪老奴无用,若是当时能够偷听到先帝召见几位王爷时的一言片语,陛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毫无头续;不过老奴实在是没想到,陛下竟然没将神机营传给陛下。”
承帝临终召见了东方洄他们五人之时,所有人都被遣了出去,包括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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