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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清怆然一笑,望着东方溯的目光却是异常温柔,“臣妾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陛下,虽不能与贵妃相提并论,但对臣妾来说,已经足矣;在这世上,再没有比陛下安好更紧要的事。”说到这里,她含悲泣道:“伤害贵妃就等于伤害陛下,试问臣妾又怎会这么做?”
她的话令东方溯松了手,但面孔仍紧紧绷着,“说了这么许多,还是没说出那些银子的来历,你让朕怎么信你?”
赵平清垂泪道:“臣妾也不知那些银票的来历,但臣妾肯定,绝对不是父亲的。”
她这句话,将东方溯刚刚有些消下去的怒火又勾了起来,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厉喝道:“还在满口胡言,真以为朕不会对你用刑吗?”
赵平清痛得面色发白,伏在地上不敢言语,只是低低啜泣着,跪在后面的紫燕连连磕头,请东方溯息怒。
东方溯深深吸了口气,面色铁青地盯着赵平清,“这件事,朕一定会查个清楚明白,若查明是你所为,朕绝会放过你!”说着这句话,他带着深重的怒意拂袖而去。
直至东方溯走得不见人影,紫燕方才抹了把冷汗,与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小聪子一起将赵平清扶到椅中坐下,“主子可疼得利害,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赵平清咬牙道:“这点小痛本宫还撑得住。”
“现在怎么办?”小聪子脸白的与死人一般,“看陛下的样子,是铁了心要查下去,万一真让陛下查到点什么,那我们我们”
“他不会查到任何事!”赵平清忍痛撑起身子,沉声道:“去漪兰殿。”
小聪子愁眉苦脸地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去漪兰殿做什么,贵妃又不会帮咱们,不然”
“本宫说了去漪兰殿,耳聋了吗?!”赵平清目光冷得似要噬人一般,小聪子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低头扶她往漪兰殿走去。
六月骄阳似火,然漪兰殿内却是翠匝地,绿树荫荫,挡住了炎炎烈日,留下稍许阴凉,令被烈日晒得了一路的人得以喘口气。
小元子来到树荫下,朝等在那里的赵平清打了个千儿,垂目道:“主子还有事情,不能召见娘娘,请回。”
赵平清急忙道:“本宫确有要事求见,还请公公再通传一声。”
“娘娘请回。”小元子再次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且慢。”赵平清连忙唤住他,沉眸道:“事关贵妃娘娘一位故人生死,请公公务必转告,否则出了事,只怕公公担待不起。”
小元子惊讶地打量着她,迟疑片刻,道:“既是这样,就请娘娘稍等片刻。”
过了一会儿,小元子重新走出来,垂目道:“娘娘请随奴才来。”
一踏入大殿,便有一股凉意迎面而来,迅速消解着身上的暑气,殿内摆着一个偌大的琉璃缸,里面蓄满了水,一朵朵或白或粉的睡莲浮在水面上,煞是好看,其中一朵睡莲上竟然还停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蓝色的蝶翅上有圆圆的花纹,远远望去,犹如人的眼睛。
慕千雪坐在纵横交错的棋盘前,湖水绿的裙幅顺着椅子垂落,逶迤在地,犹如一池碧水,与髻上的青玉簪子相映成趣;黑白棋盒分别放在两边,交替落子,一手为己一手为敌。
“臣妾拜见娘娘,娘娘万福。”赵平清俯身行礼,一如既往的恭敬谦卑。
慕千雪搁下捻在指间的白子,既不看她也不叫起,淡然道:“你叫小元子传的话是什么意思?”
赵平清维持着屈膝的姿势,垂声道:“若非如此,臣妾又怎能见到娘娘。”
慕千雪眸光一转,落在她低垂的脸庞上,凉声道:“惠妃倒比以前更懂得随机应变了,难怪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能够深得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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