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骑士;与另外两位骑士都截然不同的是,他身上披戴的甲胄十分轻薄,事实上他的上半身仅仅以一层麻布遮挡身子,甚至袒露出右侧健硕的胸肌。塑像上的他额上的青筋清晰可见,表情狰狞可怖,眼中绝无怜悯,像有无时无刻都宣泄不完的怒气。面对着这位面目凶恶的老骑士,弥斯不禁想到,如果这老家伙是活的,站在他飞扬跋扈的马蹄前面绝对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
“你不认识他?”安东难以置信地反问,“你竟然不认识‘风暴的征服者’拉弗·铎斯洛尔?!”
“噢!”在这个响彻四海的名字前,弥斯就没办法说自己不知道了,“拉斐尔王国时期的国王,号令圣天使c组建了圣灵卫队的那位!”
“是的,也正是第一皇帝的父亲陛下。”
“那么那位年轻的”弥斯又指向第一皇帝左侧的那一位骑士像。与之前提过的两位骑士相比,他实在是过分年轻了,“一定是‘圣鹰’戴夫·卡维宁(def carv)大人吧!从奴隶之身被解放,成为第一皇帝的爱徒的那位!”
“你小子,知道得倒还不少?”
“那是当然!”弥斯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炫耀着自己对这位名骑士的学识,“‘戴夫·卡维宁’是他解除奴隶身份之后由第一皇帝赐予的新名字——他原本的奴隶名字是‘杜夫’,没错吧?!”
安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有人问你这种事情。”
“我就把那当做是赞许好了!”弥斯说着,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环视四周,四面的墙壁上悬挂着历代风暴骑士团圣座的肖像画,画框下面用古语铭刻着他们的名字——大概是这样吧。如果是提起他们的名字的话,弥斯有自信能认出其中的大部分;但如果是画像的话,不识字的他就无能为力了。光从故事里他可完全没有办法知道那些流芳百世的名骑士的长相究竟如何——画像上的大多数都与他想象中圣骑士英俊不凡的形象完全不同,有些甚至就像是在任何酒馆都能看见的大叔。
为了应付战事,内城的窗户与外城墙上的一般狭小;弥补采光不足的是林立的烛台,无论白昼黑夜,始终不熄的烛台足以点亮大厅里的每一个阴暗角落。在巨大的三骑士雕塑的背面紧靠着一方宏大而古老的石座,这便是所谓“圣座”之所在了——顾名思义,自是圣座之座;石座之上浮刻着剑c盾和圣三角,事实上并不是什么精致的雕琢,但恐怕也是已经度过上千年历史的老东西了;石座的基座颇高,俯瞰着座下的百来张形制朴实的石桌石凳,与烛台相互交错摆放,大概是宴会时候的场地吧。
正对着圣座位置的是一道宏伟精致的穹门,联通着铺设有华美地毯的主道,主道两旁都伫立着烛台。莱格尼斯此刻就背向这穹门,踩在高出地面一截的阶梯上,面对着阶下列队的圣骑士和士兵们,他们也正列好队,停下了嘴里无聊的絮叨,等待着今天最后的命令了。
“感谢主的庇佑,”莱格尼斯挺胸行骑士礼,干脆有力,正像一位久经战阵的老骑士会做的那样,“也感谢诸位的努力,我们得以再度凯旋。荣耀属于你们,风暴崖的英雄们。”
“哈莱雷亚!荣耀归于我主!”阶下的众人齐声回应,并以骑士礼回敬——弥斯也不例外,尽管事实上作为庶民的他还没有资格行这个礼节。但现在看来,似乎成为扈从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安东尼斯也已然教了他不少东西。
“我们其实什么都没能做到,圣座c祖尔萨宁大人和泽文大人三位就已经解决了问题——”安东忍不住在弥斯的身边嘟囔,“两位大人甚至还为此负了伤。”
弥斯还依稀记得那位身材高大脸又长的怒勒·祖尔萨宁大人,尽管他只见过他一面——这么说来的话,确实,自从那次在梅耶撒教堂之后弥斯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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