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弥斯一边抬手示意,一边朝那匹威风凛凛的大马大步走去。它居住的厩区甚至比其它公马的两倍还要大,格栏上镌饰的雕文也不再是花和果实,而是铠甲c刀剑与旗帜——它们无一不彰示着这匹雄马的身份。
弥斯好歹也算是驾驭过它一次的人,尽管是看在怒勒·祖尔萨宁大人的面子上。
马儿们的记性可是非常好的。
怒潮眯着眼,咧开嘴,朝弥斯露出满口的白牙,像是在滑稽地嘲笑他;它始终昂着头,轻松地摆动着尾巴,不遗余力地朝弥斯展示着自己作为一匹勇敢战马的骄傲。不过当弥斯伸手去摸它的侧颈的时候,它也没有表现出片刻的抗拒。
“看看你,真漂亮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像你一样健壮的伙伴呢?”
像是能理解他的话似的,怒潮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噢,那可就太糟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它喜欢我。”弥斯颇为得意地笑了笑,他当然不可能告诉奇拉关于那天晚上他和她的父亲大人在潘迪亚·丹希大人的帮助下偷溜出城,只为去穆尼安德特喝酒的事情。
还有他抽了她父亲好几个耳光的事情
“不可能!”奇拉也试图走近怒潮的厩区。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她父亲的马宁愿让一个陌生的小乡巴佬抚摸,也不愿意让它主人唯一的亲生骨肉靠近。
但她一接近,怒潮就背过耳朵,警惕地盯着她,不住地打着响鼻,就连一直悠然摆动着的尾巴也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呃不是我说,大小姐,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再靠近了”
“为什么会这样?!”奇拉气得直跺脚,“快说!你用了什么手段?!”
弥斯只好举起双手,“看在主的份上,我可什么手段都没用”
“怎么可能?!”
奇拉当然不会相信这个血统平凡的乡下男孩会比自己更有驯马的才能,那可就太伤她的自尊了——会在骑士所理应具备的任何一样才能上输给这个自己一直都瞧不上眼的家伙,她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现在她的表情看起来可完完全全是不加掩饰的嫉妒了。
“或许是从小就放牧的缘故吧?我和动物一向都比较合得来。”弥斯拍了拍怒潮的背向它道别,然后回到了奇拉的身边。
尽管奇拉这样的反应想来还是蛮解气的,不过为了这种事情又和她闹掰了的话可就不值得了。毕竟他和这位不讨人喜欢的“战友”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暂时和解,前功尽弃的话就太可惜了。
于是弥斯只好放弃了脑袋里那些只会让奇拉更为生气的挖苦,用了这么个相对谦虚的说法。
“嘁。算了,反正你这头笨狗也做不了冠军,只是这种方面胜过我的话也无妨。”虽然嘴上这么说,奇拉的脸上依然满是不快。
“泽文老师总是罚你来扫马厩,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吧?”弥斯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你又想说什么?”
“这样一来,你就有更多的时间摸索和马儿相处的办法了。”
“我才不想和这些畜牲相处。我只想让它们听话。”奇拉显然还怒气未消,“我居然还要受这种委屈。”
“对于真正的骑士来说,马匹可不仅仅是仆从而已。要让它们听话,你也要对它们好一些才行啊”
“连公马母马都分不清楚的家伙还来教训我,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笨狗。”奇拉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
“我只是想要帮忙而已,”弥斯耸了耸肩,“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我可不需要你的建议,自以为是的笨狗!”奇拉背过身,继续朝马房的更深处走去,“总之我有我自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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