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吗?”
怒勒·祖尔萨宁有点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才没过杯底的酒水在他的手里不住地晃荡,发出窸窣的声响,“圣骑士只不过是借用圣天使力量的凡人而已,而恶魔是圣天使的对立面——你凭什么觉得一名圣骑士就一定能有对付恶魔的办法?”
“但可那个‘天使之手’呢?”
“那在恶魔面前不过是一层纸。”
“那到底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与恶魔对抗?!”
“我不知道。”怒勒·祖尔萨宁一摊手,像是理所当然地回答,“如果不是有非战斗不可的理由,我可不愿意遇上一个真正的恶魔。”
“可您不是呃,您对付过恶魔的吧?”
“有啊,一次。”怒勒耸了耸肩。
“那次是怎么做到的”
“走过去,就像这样,把那东西捅成荒原人帐篷顶上的网格窗。”怒勒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手上做出持着匕首连续猛刺的动作;随后他打了个嗝儿,这才将上一句话补充完整,“在我身后站着皇家骑士团的一整个小队和黎明之星军团的半个士团的情况下——那还不过是个附身在人类身上的恶魔。”
怒勒扬起三根手指,短暂地向弥斯展示自己被橡木杯子遮掩了的右手掌心,严重烧伤的斑驳痕迹历历在目。
“附身?”弥斯不禁想起了维宁牧师讲过的那个故事。
“那是恶魔惯用的伎俩,在他们的灵魂已经受到了召唤,但却没有足够的能量使他们的全貌显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们的灵魂会选择人类的身体作为载体,同时也是伪装,使得他们能够发挥自己的一部分力量,能够随心所欲地影响这个世界。”
怒勒再度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在确认没有其他人会听到的情况下,他才继续说下去,“在恶魔的灵魂面前,凡人的灵魂是不可能抵抗的,没有天使之手保护的凡人;他们进出你的身体就如同闯进你的家,主宰属于你的一切,真正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份和自我。最糟糕的是,你只能蜷缩在角落里,目睹这一切发生在你的眼前。到了那种时候,你才会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意识到到作为一个凡人究竟意味着什么。”
“您是不是”弥斯骤然停顿,接下来的单词他实在没办法张口说出来。
但怒勒毫不迟疑地点头承认了。
“那是我还没有成为圣骑士的时候的事情了。甚至在匕首刺进那东西的身体之前,我都不得不随时准备用它立刻扎进自己的屁股蛋儿——”怒勒说着,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乎,“亏得他没给我机会在屁股上戳几个洞,否则我现在也不能这么喝酒了。”
“您是在说用匕首?”
“噢,我可以保证你绝对见过那玩意儿不止一次——它就挂在奇拉的房门上。呃,或者应该说它剩下的部分。”
弥斯惊呼了一声,几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就是那东西?!”
弥斯张望了一下四周,再度确定没有人在注意他们之间的谈话。这也算是疯马酒馆的好处之一吧,在这里就算大声嚷嚷,你也不可能喊得过那帮又疯又醉的酒鬼的,除非你是那位萨克兰姆·杜兰德大人。
“那就是对付恶魔的秘密武器吗?”
“谈不上什么秘密武器,只是前人流传下来的经验罢了,它叫做‘褪魔之刃(uxele一va)’。”怒勒·祖尔萨宁耸了耸肩,“名字很厉害,其实只是在匕首的刃面上蚀刻出镀着黄金薄层的纹槽罢了,算是唯一一种不是圣骑士也能多少指望得上的对魔武器了。那些镀金的纹路因为某些原因,在刺进恶魔或者被附身者的身体的时候能成为水渠一样的东西,使组成恶魔身体的地狱火流走,从而削弱恶魔的力量。每位扈从在从骑士团正式卒业成为骑士的时候都将从各自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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