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完美地恪守他被教导的“贵族之礼仪”,以至于成为习惯,这样的谦谦君子本不可能与人交恶。甚至是他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事实上,除了奇拉,并没有人对他表现出厌恶——至少表面上如此。
以礼待人是错的吗?
当然,奇拉从来都是无礼之人,这似乎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或许只是她看不惯加布的拘礼,只是生活方式的不同造成的分歧,造成的厌恨。她,讨厌这么生活的人,讨厌持有这种态度的人。
但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奇拉因为她的无礼而毫不掩饰自己对加布的嫌恶,那么其他人,是否也因为礼而掩饰了自己的真实感情呢?
毕竟,表面的礼节维系着表面的友好。真实的想法,只有最真实的人才不惮表达。
“你永远不可能战胜我,娘娘腔,你不过是个废物。”
毫不顾忌侮辱性言语的奇拉在战胜了他之后这么对他说。他的鼻孔缓缓流下污血,那是在他试图下潜抱摔的过程中正中奇拉的膝击而留下的失败证明。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这么回答:“不愧是祖尔萨宁小姐,您的实力毋庸置疑。”
如果不想挑起争吵,迎合对方难道不是最好的方法吗?就算自己遭受到了侮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吧?
虽然这种方法向来对她不起作用。
“一个在摔跤项目中连前三都挤不进的人,毋庸置疑?这算是讽刺吗?”
但奇拉这么说,言语中依然充满着强烈的敌意。
“不,不,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无论如何,您无数次战胜了我,已经说明了您的实力在我之上。我也不过是承认了这一点,没有别的意思。”
“你的确是个弱者。不仅是个弱者,还是个懦夫。”
默默忍受着辱骂,他站起身来,依然对奇拉报以微笑,鞠了一个躬准备离开,“感谢您的指教。”
“像你这样的娘娘腔,凭什么站在我的面前?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风暴崖。嘁,除了满足他对男色的不伦兴趣,塞洛里昂大人究竟还教过你什么?”
“请您不要作出这种毫无根据的辱骂,祖尔萨宁小姐,窃以为此种行为与村妇骂街无异。”
最尊敬的老师遭到了侮辱,最低限度的反击当然也是合理的。
“骂人还需要找证据吗?呵?”奇拉挑了挑眉,仿佛像挑衅似的纠缠不休,“还是说,你这娘娘腔还会生气?我很好奇,究竟要到何种程度你才会发怒呢?或者,就算亲爱的人被我尽数屠杀,你也只会默默忍受吗?”
怎么可能有人遭到当面辱骂还能一点不发怒?温文尔雅的人只是因为守礼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罢了。
“我不会仅仅因为这点责骂就对您发火,祖尔萨宁小姐。请您明白,我着实不想与您发生争吵。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仅此而已。”
“你觉得我在刻意针对你了?”奇拉质问他。
“不,我并没有这么认”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你以为否认这一点就能逃避吗?”奇拉毫不掩饰自己无来由的敌意,“呵,真是笑死我了!我从没有想过有人能懦弱到这种程度!”
“我不认为礼貌待人是错的,祖尔萨宁小姐。”到了这种情况下,他还依然在使用敬称。
“礼仪能成为懦弱的掩饰吗?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随您怎么说,我是不会与您争吵的。”
“还是说,”奇拉的眼中饱含着鄙夷,仿佛看着肮脏的下水道,“你已经让自己都相信了这种说法?我嫉妒于你的从容,怨恨于你的完美,这才处处与你过不去?嘁,自恋也要有个限度吧?”
“请您不要作无端的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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