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举取出了单筒望远镜观察远处的局势,他惊讶地说:“咦,那旗上画了个柠檬,那不就是端木商会吗?哈哈,太好了,他们的对手我可是认识的,那是这片海域上最凶狠的海盗巴瑞达克斯,静炎市队这回可有苦头吃了。”
庄可人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纠缠在一起的两艘船,他问:“那个叫巴瑞达克斯的海盗很厉害吗?”
“呵呵,何止是厉害啊?他是这片海域上的老大啊,就连其他的海盗听到他的名字也都会吓得发抖,即便海军也拿他没有办法。看来这一局比赛是我们赢了,即便端木商会的船再厉害那也毕竟是商船,也绝对不会是利未安森号的对手。”吴举说完后,脸上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对水手下达命令,现在就对着那艘海盗船直接撞过去。”
吴举愣了一下,转头说:“……可人,你他妈没在开玩笑吧?我都忘了你这家伙不会开玩笑的,你别搞我啊,你这样斗五斗六干什么?撞过去有什么好处?现在就应该在远处隔山观虎斗才对啊。”
“但是撞过去的话,好像会比较有意思一些,我进了这游戏这么久,还没有经历过海战呢。”庄可人若有所思地说。
“这不是游戏,这是比赛啊,你要认真点啊,你这样热昏会葬送掉咱们的优势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吃饱了没事做去趟这个浑水呢?”
“这是队长的命令。”庄可人淡定地说。
吴举一张脸涨得通红没有说话,接着他就指着庄可人的脸大声用听涛市的土话骂道:“拧的弄算无路道粗啊,小赤佬(认得你算我倒霉,小鬼)!”
在听涛市队内,别说是调侃开玩笑,即便是用难听的言语辱骂庄可人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哪怕他就是队长。吴举这种性情暴躁的人冲动时往往口不择言,头脑一发热什么糟糕的话都说出来了,庄可人虽然是队内领袖,拥有着其他所有队员的生杀大权,反而却常常挨骂受批评,听涛市内不少市民都知道,这位16岁的队长当得相当没面子。
但庄可人在其他方面却又非常麻烦,那就是他一旦决定的事往往难以更改,不仅仅平时非常不听劝,而且违抗他的命令要付出相当沉重的代价。以前听涛市队内有一名队员能力优秀,而且还是庄可人最好的朋友,但就因为在一场比赛中对庄可人的命令执行地不够彻底,比赛结束当天就被赶出了队伍,吴举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替补进来的。
在吴举骂完之后,庄可人脸上也毫无愠色,依然还是那张不温不火的平淡表情。吴举叹了口气,接着就迅速对着船内的水手大声说:“转舵对准那艘海盗船的左舷撞过去,谁敢提出一个不字,我就开枪打死他!”
船上的水手虽然惊慌,但还是立即开始执行吴举的命令。
庄可人和吴举所乘坐的巨型浆帆并用船“申泸号”,立马就迎风前行,向着利未安森号笔直地撞过去。
方瑜进一直在绞尽脑汁地构思如何将听涛市队也牵扯进来,现在自己这一方已经陷入了劣势,多一个变数出现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方瑜进在看到听涛市队的船直接带着摧枯拉朽的势头向着海盗船撞过来时,顿时就满头雾水,方瑜进张大了嘴想:“怎么回事?在远处静观其变才是上策啊?他们怎么会选择在这种暧昧不明的局势下冲进来?这一步的意图我真的是一点也看不懂了,难道庄可人的谋略已经远在我之上了吗?”
申泸号势如破竹,就像是一辆夹带着风雷之势的攻城车撞向了利未安森号,利未安森号受到如此猛烈的撞击,整艘船在海面上平移了一段距离,同时船身也在剧烈摇晃,上面的海盗都有不少发出了惊呼声,在颠簸中摔倒在甲板上。
申泸号也受到了反作用力,不过船上的人早有准备,所以没有像利未安森号上的海盗一样狼狈,都在震荡中稳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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