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被吹刮走的行人,狠狠往嘴里灌了口白兰地。
办公桌上的座机蓦地响起来,他走过去按下接听键,是底楼前台打来的:“庄总,苏少说今天早上跟您有预约,可是我查过并没有相关记录。”
“让他上来。”庄少卿淡淡吩咐道,重重把空杯子掷在办公桌上。
苏黎笙,来的正好!
很快助理把苏黎笙请进办公室,庄少卿直接从酒柜里拿了空杯子倒上没有勾兑过的纯白兰地,其中一杯搁到他手边:“苏少可是稀客,难得来我这小地方坐坐自然得上最好的酒。”
苏黎笙淡淡扫了眼那杯褐色的液体,眼神渐渐涣散:“小庄总怎么不问问苏某进天来所为何事?”
庄少卿倚靠在落地窗边,看着坐在沙发里的惬意的苏黎笙,耸耸肩:“苏少的心思庄某怎么会清楚?”
苏黎笙轻松地靠在沙发里,长腿叠起,慵懒而闲适地点了根烟:“苏某来的时候看到楼底下有很多记者,小庄总难道不担心第二天上头条成为全程的负心寡情的头号人物?”
庄少卿就知道文佳佳父母的到来不是巧合,铁定是他苏黎笙在背后推波助澜:“我只是很好奇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只要我高兴你的闲事我照样管。”苏黎笙慢条斯理地抽着烟,混白色的眼圈糊住了他俊朗的五官,烟雾迷蒙中的他看上去更为神秘。
“哈哈哈。。。”庄少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眼神瞬间竖起防备,“原来苏少这么爱管闲事,怎么不索xìng好人做到底收留了他们?怎么说佳佳跟你女人也是挚友,你帮衬一把也无可厚非。”
庄少卿这意思是已经将话挑明了,苏黎笙继续抽他的烟,眼圈一个个串成环吐出来,他明亮犀利的眼神逐渐清晰:“苏某过来主要想提醒你一句,凡是不要做得太绝,否则得不偿失。”
庄少卿知道他指的是那晚差点把宋乔偷渡出去的事:“那我可得好好感谢苏少一番好意,后天是我已故太太的葬礼,相信苏少跟乔小姐一定有时间前来吊唁。”
苏黎笙没有想到庄少卿的动作这么快,居然想着毁尸灭迹,他捻灭了烟神色依然轻松道:“那是自然,只是庄太太的父母要是知道女儿尸骨未寒你就急着火化会不会跟你急。”
庄少卿从来不担心任何来闹事的人,更何况是两个没权没势的乡下人:“佳佳的父母就不劳烦苏少费心了,我自当会尽力安顿好他们的一切。”
苏黎笙执起酒杯来到庄少卿面前,两个同样身形高大男人相视而立,一个沉稳而讳莫如深,另一个狠辣而yīn险。苏黎笙的眼睛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晦暗难懂:“方妍当初是怎么死的你我都很清楚,如今轮到文佳佳你以为你能撇干净?”
庄少卿看着他略带笑意的眼神心头无端被挑起一股无名火:“苏黎笙,你别欺人太甚。”
“我只是陈述事实,何来欺人一说。。”苏黎笙勾着唇似笑非笑,将杯中酒悉数饮尽,辛辣的液体窜过喉咙带起一阵苦麻,“小庄总的酒不太好,改天去我那儿品尝我的私藏。”
庄少卿将还有剩余半杯的酒杯碰了碰苏黎笙的空杯子:“苏少邀请庄总却之不恭。”
送走苏黎笙这个不速之客,庄少卿气得砸了杯子和酒瓶,辛辣苦涩的特意倾倒在地摊上,晕染出一块块的污迹。
他忽然想起什么来一样拿手机赶紧拨电话出去:“你这个贱人,是不是去找过苏黎笙?”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懒散而满不在意:“你在说什么?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俩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有些事我无可奉告。”
“贱人!”庄少卿双目充血,猩红的眸瞪出凶残的戾气,“你害死了佳佳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居然敢出卖我?”
女人不承认也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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