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还是这个样子。”

    他熟稔的态度，亲昵的口吻，让林绵绵一愣。

    她抬头望着荀之旸，神色复杂的说：“你当初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

    如果带她一起走，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荀之旸没想到她会主动问，尽管已经说过一次，他还是再次解释说：“当年，我是被追杀，被她救了，才会与她相遇。”

    “你们是日久生情？”

    “算得上吧！”荀之旸带着怀念的味道说，“她不会做饭，手艺很差。担心我死了，还偷偷地去学包扎。每一次都让我疼的死去活来，还不能说出口，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林绵绵脑海中，情不自禁想起那些画面，莫名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她听着荀之旸继续说：“后来，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开始给她做饭吃。她吃了一次，就爱上了。那段时间，我们就像寻常夫妻一样，一起去市场买菜，然后一起子厨房做饭。”

    “本来，我并不想与她发生关系。那个年代，有太多不确定性，我担心自己死了，对她不公平。”

    “她说，她是心甘情愿的。哪怕他们之间，没有以后，她也不想让自己遗憾。在我离开前，我们发生了关系。可我并不知道，她有了你。”

    说道这里，荀之旸抬起头，对林绵绵说：“我回去之后，被人缠住了。家族的事情，并不像外面看上去，那么风平浪静。我不能拿她冒险。因为她是我唯一的软肋。”

    “就这样，我来晚了。”

    他长叹一口气，说：“我们错过了那么久，哪怕我一直派人寻找，都没有查找到她的下落。直到前不久，我才得知，她已经死了。”

    “她走的很平静，是带着微笑离开的。而且，就算你找到她，她恐怕也会躲着你。”

    明知道自己的死期，就不要给对方留下半点希望。

    她也是最近，才明白母亲的心思。

    “为什么？”荀之旸追问。

    “这个问题你不用知道，你只知道，她在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许，她是故意要离开，不想让你找到。”

    客观存在很多事情，但那些，都不足以让母亲离开。

    如果她真的有心等一个人的话。

    “竟是这样吗？”荀之旸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就不为你想想？”

    这是荀之旸最想不到的地方。

    “有，她给我一个没有争斗的家，虽然名份上，不太好听。然而不缺我吃喝，供我长大。”

    后面发生的事情，也算是她因祸得福吧。

    “可是林家人对你并不好。”荀之旸沉声道。

    “好与不好，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我毕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能抚养我长大，让我衣食不愁，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荀之旸手背青筋突起，道：“可你跟我在身边，肯定会更好。”

    “有多好？也许，你会恨我也说不定。毕竟，是我的存在，才会让你失去最心爱的女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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