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食盒就要走上前来,但脚下的步子才迈了出去却又是一顿,她睁大了那双水灵的眼睛看向沈子濯道:“这屋子里湿气这么重,哥哥总是待在里面怎么能养好身子呢,也该出去多走动走动才是。”
“你以为是我想成天憋在这里?还不是因为被老爹责罚闭门思过。”沈子濯这次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对沈潇潇的话语不置可否。
然而,沈潇潇却全然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抬眸一笑道:“外面阳光正好,恰巧我这又带了哥哥最喜欢的酒菜来,刚刚我路过前院的时候发现,那院子里的杏花开的正好,不如哥哥随我到那杏花树下去坐坐吧,”说着她灵动的眼珠子一转,看了一眼外面的护卫道:“父亲只是说过让哥哥闭门思过,可没有说过不让哥哥吃饭,他还命我来给哥哥送酒菜,你们也要拦着吗?”
闻言,那些侍卫面面相觑,最后只得让开了一条路。
见状,沈子濯的面色才缓和了不少,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并站起身子来将身上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这才跟在沈潇潇的后面出了房间。
沈潇潇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提着裙裾走在前面,步履轻松,全然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沈子濯看着她的背影,心底里微微生出一丝惭愧来。
上一次,在他潜伏在船上追杀皇太孙苏景铄的时候,他的那句话没有错,他确实是利用了他妹妹,故意将凌王的意图透露给她,现在看她的样子,不知道还是不知情,还是说没有将此事放到心上。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都能让沈子濯心底里的那丝愧疚生根发芽,他脚下的步子加快,三两步就跟上了沈潇潇的步子,从她手中接过了食盒。
沈潇潇见状,抬眸对他微微一笑,那一双眼睛澄澈无垢,越发让沈子濯心底的愧疚加深了几分,他以后一定好好补偿她,心底里正暗想着,沈潇潇已经在前面庭院的门口站定了身子,并对身后跟随着的几个人道:“我们兄妹说说话,你们在外面伺候就好,有事我会吩咐。”
说着,她招手笑道:“哥哥,你发什么呆呢,快点,饭菜都凉了。”
沈英奇这才提起步子,连忙跟了上去。
这院子果然如沈潇潇所说,虽然院中有些荒败,杂草丛生,但院中却有一棵大杏树,巨大的枝桠遮盖了半个院子。
杏树上的枝叶还没有展开,只开了一团团一簇簇的粉色杏花,远远看去,似是披了一件云霞织成的锦缎,不同的是,在春风的吹拂下,这锦缎上不时的有花瓣掉落,纷飞如雨,独自成画。
沈潇潇拿出帕子将落满了沾了雨水的花瓣从石桌子上擦去,再将两个石凳子擦干净,就坐下来对沈子濯甜甜一笑道:“快点啊哥哥。”
沈子濯连忙上前将食盒放了下来,打开一看,俱是他平时最喜欢吃的几样小菜,还有一壶上好的花雕,他眼睛一亮,坐下来先打开了花雕给自己倒了一杯解馋,并笑道:“果然还是潇潇懂我。”
沈潇潇抬手将几样小菜一一摆出来,这才托着腮帮子看向沈子濯道:“哥哥,父亲跟你的谈话我听到了。”
“嗯?”闻言,沈子濯一愣,将那一口酒饮下,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挑眉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刚刚还温柔的兄长,只因为沈潇潇的一句问话,而立即提起了百分百的警惕,他的语气也骤然变得冰冷。
沈潇潇托着腮帮子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看向在空中打着旋儿的花瓣,喃喃道:“真的是太子殿下命你这么做的吗?”
“我还道是什么事呢!”沈子濯长舒一口气,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末了还砸了砸嘴,才道:“不然还会有谁,你哥哥我再是行为放纵大胆,却也不敢做出谋逆皇嗣的事情来。”
说到这里,他面色蓦地一僵,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沈潇潇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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