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笙已经领教了。
他们两个,一个是手腕了得权倾一方的当朝丞相,一个是跟随着元辰师傅避世数十年的自闭少年。
除了容貌之外,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
然而,有时候,楚云笙看到玉沉渊再看阿呆兄,心底里还是会冒出来这样的想法,他们还是有共同点的,阿呆抗拒着并且害怕着融入这个世界,所以无论走在哪里都要带着面具,都要将自己的内心都隐藏在那张面具之下,仿佛这样才能带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而玉沉渊虽然性格乖张肆意,想到的事情就去做,然而跟他相处久了,楚云笙也发现,他又何尝不是总是带着面具。
不过是一个戴在面上,隐藏了真实的容颜,而另一个则戴在了心上,再不愿意有任何人能窥探的了他心事的一角。
想到这里,楚云笙再看向玉沉渊的时候,心底里对他的戒备也放下了三分,她叹息了一口气,道:“这几天我专门打探过了,关于燕国,关于玉家,天下人皆知玉相在夺取了燕国的执政大权,成了燕国背后的皇帝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曾经的燕国开国功勋世家后来被燕国先王判了谋逆罪的玉家平反,十多年前,玉家获罪,累及九族,但凡玉家的男子皆被斩首示众,玉家的家仆被判流放三千里,而女眷则皆没入乐籍永生为奴,我找人查看了当年玉家的族谱,发现,当时的玉家的长子名下曾有一对孪生子,而玉家获罪的时候,他们才八岁,所以,我就在想,那个族谱中的已经被斩杀的双生子之一的长房长孙,会不会是你呢?而你的名字,不应该叫玉沉渊,而是应该叫玉修业,阿呆兄的全名是玉修文,所以他才会有那一方绣着‘文’字的丝绢,对不对?当然,我并没有恶意,但是既然玉相要拉着我一起去辽国并且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我也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你走了,我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如当初你千里奔波去卫国助我一样,我也没有对玉相隐瞒什么,毕竟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算是盟友,对吧?”
玉沉渊和阿呆兄的身份,也是她最近才猜测的,但是却不敢肯定,这几日同他们相处下来,才越发肯定了她心底里的猜测,然而,即便是猜到了身份,却也不能猜到他们这一对兄弟,在年仅八岁的时候,面对家破人亡仇家追杀等等到底经历了什么,而玉沉渊又是如何养成了现在这般喜欢带着伪装的面具喜怒不形于色,最后成了一朝丞相,而阿呆又是如何辗转从到了辽国皇后那里,最后被摆脱给了元辰师傅。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一个的谜团,展开一个,还有下一个。
然而,作为这谜团的中心,玉沉渊自己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楚云笙这这一番话说的很是诚恳,她希望玉沉渊能即便不能帮她解开这个谜团,也应该让她知道他此去辽国的目的。
然而,玉沉渊却似是并不愿意在此时上多做解释,他双眸微微蹙起,深深的打量了一下楚云笙道:“既然算是盟友,你却为何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愿意透露?”
听到这话,楚云笙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双手一摊道:“那你是觉得我即便是哪个身份,对于现在的你来讲,有任何的威胁吗?重要吗”
闻言,玉沉渊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难得一见的正色道:“你既然都知道了无论你什么身份,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所以又何必介怀坦白你的真实身份?”
从没有想到玉沉渊在探究自己的真实身份一事上如此执着,楚云笙深吸了一口气,避开玉沉渊那双灼灼的目光,垂下眸子,看向自己的脚尖道:“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我说了,你也未必信,更何况,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我曾经是陈国的十三公主,楚云笙,而对于这个身份,我从一开始也没打算隐瞒你。”
听到楚云笙如此坦诚的语气,但见她眉宇间一片坦荡,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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