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简直就只剩一副骨架子,而面前的女子虽然也清瘦,但面容饱满色泽红润,比她还要美上几分。
若是后来,再细心调养身子,最后她也会长成这样吧?
何容心底蓦地发出一声叹息,然而他却也不给自己几乎去深究为何会有这样莫名的失控的情绪,他已经找回了自己的自制力,垂眸间丢了手中已经碎掉的白玉杯盏,再看掌中,已经被那碎片割裂出数道血痕,殷红的血顺着掌心的纹络往外冒,而他却似是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一般,没事人一样的抬手放到一边,任由一边的宫女忙不迭的帮他包扎,而他这目光微凉的看着还跪在下面心惊肉跳的女子道:“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启禀陛下,奴叫柳绾绾,是万花楼的姑娘。”说完这话,柳绾绾感觉到迎面看过来的那道目光更冷了几分,在那样威严的目光下,她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想跪在地上,找一个缝隙,将自己深藏在里面,偏生那人却命令了自己抬起头来,所以即使她怕的要死,却还不得不憋着一口气,强撑着自己的身子要迎上那人的目光。
何容的目光一点一点的在她脸上划过,似是在极力看清楚她的容颜,从眉梢,到鼻梁,到朱唇,到下巴,再往上,到耳垂,最后落到她右边额际的嫣红凌霄花的时候,他眸子里的冰冷之色又冷了几分道:“天生的?”
柳绾绾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迎着何容的目光,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额角,心底一慌,再撑不住,身子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哭泣道:“这不是奴天生的,妈妈说刺上这个更容易让客人喜欢,便命人给刺上了,还请陛下恕罪,这不是奴的本意,还有崔林两家的世子争斗,也不是奴的过错,那两个公子素来就有争执,只不过是到了今天才爆发,求陛下明察,奴”
“够了!孤没问你今天的事情。”何容语气冷冷的打断了她的哭嚎,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刺上的那朵凌霄花道:“难道万花楼的妈妈没有告诉你为何要刺这朵印记吗?即使当初她没有告诉你,那么在时候,因为这印记而给你带来的那些恩客,甚至你们万花楼打出去的招牌,都没有说到原因吗?”
何容的声音极冷,透着从寒冰地狱里冒出来的凉气,说的是问话,然而语气却是实打实的笃定和斥责。
跪在地上哭的一塌糊涂的柳绾绾早已经慌乱了手脚,连忙叩头哭道:“奴也不知道不可以,妈妈说那是陈国的亡国妖孽,跟我们赵国没有关系,说我只需要保管好这张脸,就能让那些前来的恩客将我捧成花魁,奴不知道这样不对,奴自幼没有双亲更没学过子不懂法,不知道这样不对,陛下”
“够了!”何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看这张脸,语气依然冷如冰霜道:“凭你,也配刺这朵凌霄花?!”
说着,他蓦地睁开眼睛,对旁边待命的御林军将军和掌事太监吩咐道:“去把那万花楼给孤端了,对那老鸨处以极刑,”说着,他才转过眸子,看向已经完全惊吓到,发不出声音来的柳绾绾道:“把她的刺青除——去。”
最后一个字,就像一把刀子,带着凌厉,带着杀气和恨意。
然而,这样精致的一朵凌霄花刺青要刺上去就已经要经历过一次非人的痛苦了,是技艺超群的绣娘拿着银针扎了千百下,生生的将那殷红给刺进了骨肉里,然而现在要除去的话,只怕遭受的痛苦更甚。
何容言罢,服侍在外围的小宫女们听到了眼底里都划过一丝不忍之色。
但命令既然已经下了,立即就有两个御林军士兵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的架起了柳绾绾。
从何容的那句话发出,再到那两人上前来要拖走柳绾绾,她整个人都是呈呆立状态,一直到身子被架起,她才从巨大的惊恐中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开始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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