谊笃深,大皇子又有病在身,本宫不忍让他失望,就准了大皇子的请求,还望皇上恩准。”
裴元灏还没开口,申柔已经冷冷的开口:“皇后娘娘倒是宅心仁厚,难道忘了四年前的事?”
常晴淡然一笑:“岳青婴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况且如今她受太后感召,终日在临睡佛塔参禅念佛,本宫也相信她已经洗心革面,为何不给她一个机会,以赎己罪呢?”
申柔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什么,裴元灏已经开口道:“好了。”
众人一听,立刻屏息不语。
裴元灏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既然皇后这么说,又有太后的话,朕就准你所奏。”
“谢皇上恩典。”
申柔听见帝后这么一开口,顿时脸色也有些白了,却只能噤声不语,可就在这时,一旁的南宫离珠轻轻上前一步,柔声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有话要说。”
裴元灏微微蹙眉,但还是说道:“珠儿,你有什么要说的?”
南宫离珠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说道:“臣妾入宫较晚,对于之前的事只是有所耳闻,可四年前的事却也闻者惊心,皇上与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固然是天恩浩荡,但大皇子之安危事关国本,不可轻易处之。况且,皇上和皇后娘娘这一次离宫前往太庙封禅,要整整十日,臣妾就算关心大皇子,也行动不便不能时常过来探望,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谁来负责呢?”
她这一番话说得很柔,却是绵里藏针,连常晴也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申柔看了她一眼,眼中也露出了一丝冷笑。
气氛变得有些僵了起来,所有的嫔妃全都看向了裴元灏,也有的逼视着我,就在这时,常晴平静的说道:“既然这个决定是本宫做的,那出了事,责任自然由本宫来承担。”
“!”
所有的人,连裴元灏,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着她。
我更是大吃一惊——一直以来,常晴在这后宫中都是个槛外人,也是明哲保身的态度,她这个皇后能在申柔和南宫离珠之间安安稳稳的做这么多年,正是因为这个态度,可现在她这么做,就已经分明将自己卷入了申柔c南宫离珠和我的漩涡之中了!
而且,南宫离珠刚刚的那句话,原本就已经把事情推到了绝路上,常晴要负起这个责任,就等于自己走上了这条绝路。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她——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大家都目瞪口呆的当口,常晴看着南宫离珠,淡然的一笑:“丽妃妹妹这样可放心了?”
南宫离珠毕竟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还是立刻做出了勉强的笑容:“既然皇后娘娘都这么说了,臣妾自然放心不过。”说着,她却又微笑着看向了我,说道:“只希望,她不要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信任,才好。”
。
那些嫔妃原本不过是跟着来景仁宫看皇帝的,事情完了之后,裴元灏去了丽妃的玉华殿陪她用晚膳,大家也就都散了。
倒是刘昭仪,临走之前看了我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看得出来她这两年过得并不如意,唯一一个没有升迁的嫔妃,可见父兄双亡已经让这个女人在后宫中绝了路。
而我的心还有些悸动,看着常晴走到床边低头看了一会儿念深,我轻轻的走过去:“皇后娘娘”
她淡淡的笑着转过头:“是想问本宫,为何会这么相信你?”
“”
“本宫相信的,不是你。”
“那,是谁?”
她淡淡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只是坐到了桌边,灰黄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依旧显得端庄雅致,但之前面对那些女人,也多少露出了一点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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