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光滑的缎面长袍,可肌肤触碰的那一刻,却好像从流水一般的滑腻中又带上了一点异样的,粗糙的质感,让我脸颊一烫,连带着整个人都酥麻了一下,僵在了那里。
我抬起头来,正正对上他的目光。
这一刻,他似也有些愕然,一只手握着栏杆,一只手环过来,似乎要护着我,却又没有触碰到我身上的任何一处,但——属于他的味道c气息,却在那一瞬间便将我整个人都笼住了。
“你——没事吧?”
我还望着他。
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不仅能看清他的脸,甚至连他眼瞳里映出的光,一分一毫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眼中的尴尬和惊惶都是那样的分明,却也只是一闪而逝。
好像有一根针,猛地扎了我一下。
“!”
我的呼吸一促,但并没有太过激,只是站稳了脚步之后,慢慢的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
下一刻,他也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那只将要护着我,却始终没有触碰我的手收了回去,妥妥的放到了背后。
“失礼了。”他说。
我伸手扶着围栏,有些苍白的看着他,笑了一下:“是我失态了。”
说完这些话,两个人就好像没什么话好说了。
他弯下腰,捡起了刚刚仓促间丢在地上的鱼竿c鱼篓,等再直起身来的时候,又回退了一步,离我更远了。
而原本,那已经将我完全包围的,他身上的熟悉的气息,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我扶着围栏的手冰凉了起来,看着他拘谨而疏离的样子,突然笑了一下。
一个不算太尴尬的,淡淡的笑容。
他也笑了笑。
只是他不知道,我的指甲用力的掐着木栏,用尽了力气,才平复下刚刚那一瞬间几乎快要迸出胸口的心跳。
笑过那一下,我就像是有些虚脱一样,不说话也不动,他也没注意,转过头去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怎么回事?”
“应该是在泄洪。”
“泄洪?”
“每年这个时候,三江大坝都会开闸泄洪,释放多余的蓄水。”
只不过,每天开闸的时间都要控制,释放的水量也有限。因为一旦过度,就有可能造成沿江的灾患,江上的航船也会受害。
这么多年来,蜀人还是依循着过去定下的规矩,也才保有了西川“水旱从人,不知饥馑”的丰饶富庶。
我翘首往船尾看着,不过这周围都是高耸的山谷,我们早已经拐进了这条航道,就算伸直了脖子也不可能看到的,刘轻寒回过头来看到我这个样子,说道:“你想看三江大坝?”
“嗯。”
“可惜我们的船——”他笑了笑,道:“不然都可以带夫人过去看看。”
我心里虽惋惜,但也不好说什么,只笑了一下:“没什么,其实过去也看过,只不过离开得太久了,想再看一眼,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夫人以前来过三江大坝这里?”
“来过啊,跟我娘一起来的,她——”说到这里,他没说什么,我自己倒愣了一下,可看他,却还是很平静的样子,仿佛就是在跟我闲话家常一般,见我顿住了,还问道:“怎么了?”
我又笑了笑:“没什么。”
“”
“那一带山谷里的云雾,就像是天公作画一样,特别好看;到了春天,青山绿水,草长莺飞,笔墨根本无法描画。我娘很喜欢三江大坝的风景,我记得我小时候,她每年都会带我去那里游览一番,她很喜欢钓鱼,几根蚯蚓就能钓满一篓子。”
“真的?”
“当然,大人——”我看了看他手里那空荡荡的鱼篓:“可还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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