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素素苍白的小脸,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样子,他说道:“你刚刚说她中毒了,中的是什么毒,致命吗?”
我把白天他们怎么用银针试那个毒,毒药在银针上又产生了什么变化,都告诉了他,他听得眉头也拧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是太懂得药理,但听你这么说,下手的人目标是你,但他们并不打算伤害你。”
“是,我也这么认为。”
“那你认为,对方是谁?”
“”
我犹豫了一下,才又把那封信丢失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一回,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也就是说,你这一路的行踪,实际上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甚至你这一次可能来这里竞买矿山,也早就被人获知了。”
“是。”
他看着我:“你应该早告诉我。”
“我那个时候还并没有联想到那封信上,而且——竞买矿山的事,颜轻尘也在信上说了,我替你出面,总比插在他们母子两中间,让他们为难,让我自己也为难好。”
他仍旧说道:“但你还是应该告诉我。”
“”
我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他看着我低垂了眼睛,半晌,叹了口气:“这一次,也是我太草率了,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回到西川来,就一定比在路上,在京城更安全。”
我原本心里千头万绪,也非常的烦乱,但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说道:“我的地盘?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在成都,颜家主宅的时候,颜老夫人是怎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我的。”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
当年颜老夫人不由分说,刚一见面就用她的龙头杖狠狠的打了我三下,几乎把我给打残了,说起来我已经是个当娘的人,人大面大的,还当众被她这样殴打,实在是太丢人了,所以我很少再回想那个场景,但看他的样子,显然一提就想起来了,对上我苦笑的表情时,他的嘴角也微微的扯了一下。
然后,他说道:“那这一次,也是她吗?”
“”
我没说话。
屋子里有了一时间的凝滞,两个人连呼吸仿佛都顿了一瞬间,等我再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目光越过摇曳的烛光,也在忽闪着。
会是她吗?
其实,这不用他来问,就在第一次见到翁泰,知道他是代表颜老夫人出面的时候,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提防他,不管是在路上,还是在矿山上。
但是,在西厢房,我却无能为力。
刘轻寒看着我,压低声音,又问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是她?”
我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颜老夫人,薛芊——我知道她在西川一直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也知道她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对朝廷的态度是完全敌视,现在,她已经和自己的儿子对峙上了,那么为了这一次竞买铁矿的成功,她会不会真的动手?
对我动手?
我以为,这明明是一个直接的问题,答案也显而易见,可是但真的有人询问的时候,我却反而答不出来。
颜老夫人真的会这么做吗?
见我一直迟疑着没开口,刘轻寒说道:“我听说,这位铁玉山铁老先生,是令堂留下来的人。”
“是。他的家业,也是在母亲的帮助之下做大的。”
“所以,他现在,也是你的人。”
“是。”
“你的态度,颜轻尘的立场,现在都已经很明白了,而颜老夫人,她的态度和立场也很明白,是跟我们对立的。”
“”
“这样的对立,有没有可能让她做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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