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婴儿的戾气已经平息,南易收回了天蚕丝线,心里暗幸人总算是救下来了。
妇人抚摸着婴儿身上的血痕,满眼心疼:“冬儿,没事了。”而后抬头满眼感激的看向南易,深深跪伏下身子道,“多谢大师出手救下我儿。”
南易赶紧将其扶起,触碰到对方的胳臂时手上有黏湿的触感,不用看也知道,是鲜血,一路拖行磨破了四肢流出来的血:“回去吧,伤口上点草药,包扎一下。”
妇人心系婴儿,再次深深鞠躬之后没有多说便快步往回走。
朝行歌在一旁抱着手,一脸苦相:“早知道我就不出来凑这个热闹了,追了一路跑的要死要活,就为了这么送上一口?”
南易静默的站在原地,微微仰起脸嗅着空气。
朝行歌一脸疑惑:“还不回去你杵在这里干嘛呢?”说完大力吸着鼻子,“空气确实很清新。”
南易目光幽深:“这空气里除了血腥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
朝行歌大口吸着空气:“有味吗?我怎么什么也闻不到。”
南易低头思索片刻,毫无头绪后索性不再纠结,转头往四周看去,除了无尽的黑夜,什么也没有:“那鬼物是不是可以避开天眼,不然我怎会发现不了?”
朝行歌顿时吓了一跳:“什么?!现在这周围有鬼?在哪?”
“算了,回去吧。”南易转身折返。
朝行歌急忙跟上:“这一吓,我完全醒酒了。你不是说周围有鬼吗?这就回去了?”
南易没有回话,埋头走在前面。朝行歌也自觉无趣,快步跟上不再多言。
翌日清晨,南易是被拍门声惊醒的,推开屋门,柳义一脸焦灼的站在外面:“大师,柳月被押走了!”
朝行歌本是睡眼朦胧,闻言快步冲出去抓住柳义的肩膀问道:“谁把她押走了?出了什么事?”
柳义一脸悲痛:“昨日张家的孩儿险些出事,说幸而被两位生人所救,我知是你们。这本是好事情,孰料那神婆知道此事后便说要把祭祀提前,那恶鬼恐是等不及了,不献祭肯定会继续出事。故而一大早月儿前去赶集时,被村民们一拥而上控制住了,说要押到神婆那里去,这下可怎么办呐!”
南易在柳义说着的时候已经快速穿好了衣衫,此时抬脚便往外走,声音沉静:“走。”
朝行歌就没那么冷静了,气的破口大骂:“去她娘的,敢动月儿,我就踏平这个村子!”
三人快步往神婆的住处赶去,约莫六七分钟后就赶到了竹林。
继续往里走去,来到神婆屋前的空地时,已经站满了人。
柳月就在人群的中央,被麻绳捆绑的结结实实。
柳义当下便往人群中冲,朝行歌也大喝道:“放开柳月!”
百来位村民纷纷看向冲进来的三个人,立即有人上前将之阻拦在最外围。
“柳义,我们知你和令妹感情深厚,你来闹事无可厚非,但是带着两个生人来就过分了吧。”
“柳月被选中进行献祭是她的荣幸,我们都会记住她的好,给她做一个牌位好生供奉的,这可是大功德啊。”
“为了村子着想,你就忍忍个人情感吧。”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劝着柳义,皆是一副悲悯的神色。
柳义狠狠咬着牙,手攥成拳头:“你们非要拿人来祭祀,可以!换我来,放过我妹妹。”
村民们顿时把目光看向那处黑黝黝的木门,等待神婆的指示。
“吱呀——“似是知道众人正在等待着,那虚掩的门被缓缓推开,神婆走出来了。
其步履极慢,如同行将就木般颤巍巍地迈出来,浑浊的眼隔着人群看过来,直盯的柳义浑身难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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