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义看了一眼被架着的南易,非常着急道:“神婆,他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拿他献祭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神婆微阖着眼,看也不看柳义,声音黯哑:“将他绑起来,不要让他捣乱。”
立时便有四五个村民上前制住了柳义,将其也捆绑起来。
柳义顿时气的破口大骂,很快被人用破布团塞住了嘴。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双月湖,将南易绑在了高高的木架之上,而神婆则在让人把神案摆放在了南易跟前。
此时的神婆在从骡车上下来时已经换了身衣袍,黑底暗花颇为宽松,整个人包裹其中显得更为羸弱。
在神案上焚上香烛后,神婆一手拿着枣木令牌,一手拿着三清铃摇晃。随着铃声清脆的响,神婆则如同喝醉酒般踩着摇摇晃晃的步子吟唱起来。
“摧山倒岳,覆地翻天。万神齐诺,呼圣集仙。敢有妖魔奉命不虔,灭以黄钺,斩以钁天。令持在手,永镇吾权。急急如上帝律令敕。”
反复吟唱几遍之后,神婆手拿令牌,摇头晃脑的开始敲击起神案来。
敲完之后再次反复吟唱,那枝干一样瘦削的身躯在宽大的衣袍下如同鬼魅。
“火晶飞鸟,凤嘴龙鳞。飞符前路,剪除妖氛。敢有妖孽,断宗灭形。神威到处,食鬼。急急如律令。”
神婆仍旧前俯后仰的踩着毫无章法的步伐,却是不断朝南易靠近。那三清铃就在南易耳边摇晃,令牌高高举起,在其头部四周挥舞环绕。
周遭的村民们保持着一段距离,没有言语,皆是静默的观看着,似对眼前的场景早已习以为常。
而此时在另一边,朝行歌已经带着柳月到了楼心客栈。
“朝行歌!你放开我,你丢南大哥一个人在村子里算什么男人!”柳月已醒,只是身上的麻绳依旧没有解开,挣扎徒劳之后愤然骂道。
朝行歌眉头紧锁,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闻言后懊恼道:“你当我不想留在村子里?我留下来,谁带你走?而且以我的身手,只能添乱,什么忙都帮不上,不走能怎么办?”
柳月怒视着朝行歌:“你就是怕死!南大哥一个人对上整个村子,怎么可能逃得掉?你陪他一起,至少还能有些慰藉。现在你这样一走了之,良心能安吗?”
朝行歌焦躁的揉乱了束起的长发,闷闷道:“他既然选择折回,定是有把握的,我相信他。”
“你不去,我去!朝行歌,你给我松绑,不要让我讨厌你!”柳月气的面色通红高声喝道。
朝行歌没敢看柳月,此时心中也是颇为难受矛盾,背转身道:“就算你讨厌我,我也还是选择相信他。你好好歇息吧,我去给你端些吃的上来。”说完便关上门下楼。
此时已近晌午,双月湖在神婆的吟唱间渐渐有了丝变化。清波碧水的湖心出现了一个漩涡,并且越来越大,发出惊涛拍岸的巨大声响。
有狂风袭来,直吹的人衣角猎猎作响,神婆的一头白发迷蒙住眼。
她停下了吟唱和诡异的步伐,神色复杂的看着南易,发出一声叹息后轻声道:“算是你命不好吧,猰貐不食肉身,只魄,如今你是连轮回的机会都要没了。”惋惜的说完后又发出促狭的笑,“还有十年,还有十年我便可解脱了”
“哦?你解脱什么?当恶魔的帮凶你还想寻求解脱?”那双紧闭的眼竟是缓缓睁开了,有如星辰的眸子散发着冰冷的看向面前的人。
南易虽是及时的苏醒了,心中还是颇为恼怒的,没想到一不小心便不知不觉着了道。要不是因为身体的特殊,还真就醒不过来了。
神婆讶然:“你能够抵抗香?那可是掺杂有猰貐毛发和精血的,你怎会醒来?”
南易面色不善,手腕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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