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送来了酒菜,说是老太太看着我们连日服侍奶奶辛苦,特别赏赐的。那个时候奶奶刚吃了药歇下了,奴才们贪嘴,看着已经是正午了。就没先回话,自作主张吃了那些酒菜。谁知贪杯误事,竟然全喝醉了!可是——”夏婆子总是觉得不对劲。她的酒量没那么差,平日里喝酒也能喝上几杯呢。怎么只喝了一杯就醉了?
宝钗打断了夏婆子的话:“好了,不用说了。你们连日辛苦,也该放松下。只是不能贪杯误事。连采和夏婆子带着人看看,家里少了什么没有,等着那边问起来就说多谢,不要说别的有的没的。如今哪里禁得起再有风浪呢。”
见着宝钗发话了,夏婆子也就不说了。宝钗打发了夏婆子出去,对着连采说:“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连采愣了一下,他自然明白今天的事情肯定是大有蹊跷。莫非是贾雨村以前的仇人找上门了?“小人担心,莫非是以前老天爷得罪了谁。他们不能找老爷出气,来这里寻奶奶的晦气?若是这样,小的今天晚上就去找我哥哥。问问看是怎么回事。”连采是连升的弟弟。被安排在这里做管家。其实连采就是连升的耳目,盯着宝钗的一举一动。
宝钗不想看见连升,她叹口气摆摆手:“不是老爷的仇人,这个事情只怕是一句话说不清楚。他们再也不会来找麻烦了。你哥哥忙得很,不要打搅他了。我现在担心的是莺儿,尽管她一时糊涂,做出来那样悖逆的事情。但是毕竟我们主仆一场。我担心的是莺儿被有人别有用心做文章。朝廷里面不少人就想把老爷置于死地。结果老爷却侥幸逃了一命。他们岂能善罢甘休。我担心有人借着莺儿的事情做文章!”宝钗一脸的哀伤,红着眼圈拿着手绢擦眼角:“可怜我的孩子,还没见天日就没了!”
连采忙着安慰:“奶奶别伤心,我这就去打听下莺儿的事情。她一个女人,那里见识过大狱里面的情形,别是被谁一吓唬,叫她说什么就说什么。”
宝钗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我担心的也是这个!”
连采沉吟了下,对着宝钗说:“我先去打听,若是莺儿没有被利用,我想办法保她出来。若是那个丫头被人拿捏住了,就只能——”连采做个决绝的手势,满脸的杀气。
“唉,都是我害了她!”宝钗拿着手绢捂住脸,哭起来。宝钗优柔寡断,犹豫着不肯下决定。连采则是耐不住性子,干脆是自去打听消息了。
在城外一个小小的村舍里面。连升见着了风尘仆仆的弟弟,“我看这个事情蹊跷的很。大家喝了薛家送来的酒就昏昏沉沉起来,那个时候我没在,他们一个个的就没了王法了。大白天的就干喝酒。好在最后没有追究。大哥,这位奶奶还真是个老实的。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肯定是闹得天翻地覆的。你还对我说要小心谨慎。别惹她生气。我看你是多心。这位奶奶很好说话呢。”连采和哥哥说起来发生的事。
“哼,你知道什么。这位奶奶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你可知道她的底细?她便是金陵薛家的女儿。开始嫁给了荣国府政老爷的二公子,那位衔玉而诞的宝二爷做正经的宝二奶奶的。”连升的话没说完,连采立刻是一跺脚:“原来是她!长得那样标致,却是个不安分的。”
“岂止是不安分的。她只怕有上万的心眼子,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不是个简单人物!你在她跟前胡说什么了?薛家送的酒,肯定是有问题。她却不肯声张,这里面有问题。”连升到底比自己的弟弟深沉老练,一下子就听出来连采话里的玄机。
连采仔细想想,肯定的说:“哥哥放心,我嘴上严实着呢。她既然有那个过去。我看这送酒的不是什么薛家,只怕不是贾家便是甄家的人。一个女人放着好好地正室夫人不做,非要上赶着给人家做妾。还真是有点乱世奸雄,能行非常之举的意思。”
连升听着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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