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宫玥,玥玥,你可不能忘了。”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微微退后一步,抬抬下巴,一双手臂从衣衣腰间挪到肩膀上,快速而清晰地说着,声音清脆,好似大珠小珠落在玉盘上。
明明和衣衣差不多的身高,但她的姿态却自然得仿佛是被一个高大的人抱在怀中撒娇,颇有小鸟依人的情状。
衣衣的心当即就是一软,正想说什么,目光巡视中忽然落在小姑娘放在自己肩膀的手腕上,那里带着一只墨绿色的镯子。
分明是墨绿色,却不显得暗沉,反而很鲜亮,像是有一股生机在内里流转,让人情不自禁在脑中想象出春回大地、百花齐放的盛景。
是真的玉还是如自己左手上一般?
这一刻,衣衣几乎要失态得抓住小姑娘的手臂反复看个仔细,但她忍住了,手紧了紧,还不是时候。
一如既往地面瘫着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着宫玥的意思叫了一声,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她放开自己。
宫玥没有异议,却并未再次拉开距离,而是用双手亲密地抱住了衣衣的胳膊,笑嘻嘻地对着林老道,“林爷爷,记得你说过,可以让我自由选择住到哪里的,我要和姐姐一起住。”
说完后,转向衣衣,脸上一变,皱皱鼻子,可怜兮兮道,“姐姐,你不会不同意吧?”
衣衣看向上首的林老,他的面上挂着惯常的微笑,但不知怎的,衣衣就是觉得这个笑容真实了很多,似乎这会儿,他发自内心的高兴着。
眼中的笑意比一路以来她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浓郁。
直到衣衣看向他,他才一怔,紧接着便点了点头,虽然仍然在笑,但眼中笑意已经消失了,换成了追忆的神色,身上则多了股寂寥和不浓不淡却无可忽略的悲伤,令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苍老了。
然后,便挥手让衣衣等人离开。
衣衣虽然很好奇,但还是跟着大部队走出了大厅,她能感觉到就这么一小会儿,原本的轻松愉快已然不复存在,很多人眉眼间都笼上了一抹沉重与担忧。
“这是怎么了……”宫玥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但不至于连这么明显的变化都看不出来,在厅中便想问来着,只是被早有察觉的衣衣阻止了,等离开有段距离后,她便再也忍不住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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