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先是一亮，但转瞬便又暗淡下去，如果荤素搭配有用，慧姨不至于想不到，白耽搁那么多年。

    （雅雅也是十岁，只是因着营养不良的原因，看着就和八岁小孩差不多，和衣衣倒了过来。）

    不过有以毒攻毒的说法，亦有凡事讲究个循序渐进的说法，如果下猛药行不通，那便不如按照次序一点点来。

    从全素到添点荤的汤汁，到荤素搭配，再到最后的全肉菜，徐徐递进，若是不成，过程中，雅雅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于是，衣衣开口提议，雅雅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但她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娘亲曾经如此试过的事情说了出来。

    效果很轻微，她能接受的程度便是汤汁只加入一点点。

    这些年一直都这样。

    仿佛前面存在一个结，此结乍看像死的，死板地守着一个定数，定数以内随意，但若胆敢超过，那很抱歉，准备承担这后果吧。

    但仔细看，却又发觉其无比鲜活，灵动异常，根本骗不过去。

    “告诉慧姨吧，只要你好好说，我想她会同意的。”衣衣沉声开口。

    有的父母溺爱子女，把孩子死死护在翅膀下，不愿他们去历经风雨，但也有父母，能狠的下心，只要是为孩子好的，都会愿意尝试。

    衣衣凭直觉认定，慧姨会是后者。

    尽管她看着就像慈母多败儿中的慈母，没有原则。

    果然，告知慧姨后，没话多长时间，便争得了慧姨的同意。

    宫玥为雅雅高兴得不得了，以为是自己说服了慧姨，但只有衣衣才明白，慧姨不过是无比清楚，哪怕她不同意，他们也会偷偷摸摸进行。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的继续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进行，有自己看护，总不会让他们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整出事来。

    第一次，衣衣发现雅雅的承受力强了许多，众人大喜过望，以为循序渐进之法奏效，继续加大分量，结果失望地发现不是结没了，而是新的结相比从前被推后了。

    之后，研究进入循环，好似一下子又回到了慧姨当初尝试的样子，区别只在于有了细小的进步。

    那么这进步是怎么来的？衣衣开始往这方面思索，渐渐便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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