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地行器亦不差,要知道哪怕丁字四号不像前面的甲字后面拖着一长串,也比衣衣前世那种双层公交车要大。
这么大一只,要剥下完整一张皮子可不容易。
衣衣如是想着,一边捡起地上不知是谁扔下的大长刀,一边向着巨兽走去,先是试探性用刀背敲了敲,一阵金属的颤音,反弹的力道震得她的手臂微微发麻,一个不稳,差点就落了下去。
神情不自觉变得凝重,越是坚韧的皮子,剥起来越困难,过程中的阻力会让穿行的刀子变得不连贯,很容易便会从中断开。
另一边从窗户探出头来看热闹的人发现这一幕,顿时哄堂大笑。
有人尖着嗓子嘲笑衣衣,“宫翎,你不行啊,瞧瞧,连刀都握不稳,还是回去再吃几年奶吧,毛都没长齐就来抢大人的饭碗,胆子可真不小!”
有人调侃,“管事你缺不缺德啊?人小姑娘小小一只,能吃多少东西,每天丢的肉都不止了,你逼得她以工来抵饭钱,连小孩劳动力都不放过!这也罢了,我看她挺乐在其中的,可你让她给你剥皮,一个小姑娘哪里做过这样血腥的工作?喂喂喂,有点过了啊。”
然后一群人起哄,这边嘲笑衣衣,那边批判管事,两方人先还只是个说各的。
渐渐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吵了起来,都说一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鸭子,他们嘴巴不停,话跟机关枪一样扫射出来,说是一千只鸭子在嘎嘎叫,都是往小了说。
本应安静的森林顿时热闹得像菜市场。
按理说,衣衣应该被他们吵得心神不宁,可随着那些人越说越起劲,她脸上的凝重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不可见的笑意。
哎呀呀,看来雇佣兵们也很不待见这个管事呢。
那些争吵,看似偏向管事嘲笑对着衣衣,管事只用调侃,然而若是细心一点,便会发现他们在提醒她。
提醒她这个工作不合理,同时点明一个事实,衣衣还小,本来就做不了这个。
如果最后的成品一塌糊涂,亦不能怪她。
至于承担责任什么的,更是无耻之尤。
本来衣衣还有点愤怒的,任谁发现自己被下套被算计,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却是多云转晴。
不由得看向管事,心想:他会怎么做呢?在自己的算计已经被戳破的情况下,是硬着头皮当耳朵聋了没听到,还是收回成命?
管事眼珠子都没动一下,不耐烦地催促,“快干活,休息的时间本来就很短,你这边迟了,厨房那边就做不完,既然干不了一开始就乖乖吃你的干粮去,免得现在来拖别人后腿。
还有,你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答应了我,如果做不好耽误大家工作,可是要罚石珠的。”
他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把佣兵们的言论当个屁一样放了。
衣衣有些吃惊,倒不是坚信管事不需要忌惮佣兵,而是从管事的言行中可以推论出来:哪怕受人鄙夷,脸皮丢到地下给人踩,此人仍然坚持算计自己的决定。
为什么啊?
她自认进入商队后一直循规蹈矩,还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小格子房里,不与外人接触,按理说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得罪一个人到他非要给自己下套?!
这不科学!
衣衣简直要一口老血当空喷出来,莫非又是那倒霉体质作怪?
显然,这句话的无耻程度也把佣兵们镇住了,当即空气中就是一静,所有人齐刷刷看过来,视线专注c热烈得顾不上掩饰。
莫名尴尬的气氛静静流淌,像是把时间给抽走了,所有人就着这个姿势定格。
衣衣相信,如果眼睛里的火焰可以实体化,自己和管事一定会被这热烈的视线烧死。
偏偏这时的管事依旧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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