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清澈,于是,就有人注意到了它们奇怪的脚。
——似乎那一处每每都有极其细小的水流缠绕着,那种波动、那种痕迹格外的不同。
衣衣顺着话看过去,然后她的眸中染上了古怪之意。
她之眼力,自然要比普通队员好很多,所以她看得更仔细,也就发现了,“这脚怎么好像鸭子的鸭蹼?”
“鸭蹼、蹼?”站在边上离得很近的袁青青听到了衣衣呢喃的话,有些奇怪,不由得问了出来。
衣衣这才想起这里没有鸭子,大概也没有“鸭蹼”这个词,她下意识用自己前世的语言说的。
倒是鸡,有,也可以家家户户养一些,但已经和她前世判若两个样,这里的鸡都是巨型的。
衣衣没吃过,但在姚明泽家见到过,不同于前世的鸡大都吃粮食,这里的鸡是杂食,什么都吃,随便丢些嫩一点的草根亦能嚼的很欢快,倒有点像鸡与鸭的合体,只是没能继承鸭子划水的本事,也就没有鸭蹼。
衣衣再一回想,惊讶地发现宫翎连同自己近来的记忆居然没有两栖兽类的踪迹。
如果它们都只生活在野外,并且仅仅出现在一些非常巧合的情景下,无人说起,那也不奇怪了。
比如此刻,它们原本密密麻麻的脚变得稀疏,但相互之间,却好像有一层“蹼”一样的薄膜连着。
仿佛是从陆生变成了两栖……
等等,两栖?这岂不是说它们可以上岸?
衣衣惊了,难得这里的行军蚁每每遇水都是把自己变成两栖然后游过去的?
蓦地,衣衣眉心跳了跳,脊背隐隐发寒,她忽然问斩尘,“你快用灵识探查一下那一块,我总觉得,觉得转化的白蚁不该只有那些。”
她的手指从岸边,即红蚂蚁自杀但要靠河里一点的位置划过去。
毕竟如果是转化,肯定要趁没被淹死之前。
“不,或许可以再深入大河一些。”
与此同时,她忽然走向黄导师,神色郑重,“导师,您能不能用灵识探查探查河下面?”
不等黄导师出言奚落,她便说出了方才说与斩尘的理由。
“很多?”他挑了一下眉。
衣衣点了点头,用更加凝重的声音道,“它们应该可以上岸。”
顿时,黄导师神情变了,像是轻飘飘浮在水面的落叶瞬间沉到了底,他没有问当真不当真,亦没有探究衣衣是怎么想到的,以他的见识,没想到也就罢了,一旦想到,很多东西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等着。”
他丢下一句话,就闭上了眼睛,不是不能同时用眼睛看,而是这样做可以少些干扰。
衣衣掩下心中的不安,拍了拍站在黄导师不远处将两人交谈听个正着满脸惊骇与不安的小少年,待他看过来时竖起手指,放到嘴巴上。
小少年立马用双手捂住嘴巴,避免自己发出过大的声音惊扰了黄导师,他的脸上,不安已然尽数被激动取代,眼中就差写上“啊啊啊队长居然跟我说话了她居然跟我说话了”之类无限循环。
衣衣看得颇觉好笑,她自然清楚这不是因为小少年对自己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恋慕,但是这种纯粹的喜悦与崇拜无比真实,也很能感染人。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投向河面,那布满凝重的眸子里又添了一份坚定:无论如何,我把你们带出来,便会竭尽所能把你们都带回去。
另一边,黄导师还没有结果,斩尘却突然开口,“你自己看吧。”
我自己看?衣衣刚觉得莫名其妙想问,就突然被脑海里出现的画面震慑了心神,她眼睛猛地瞪大,纵然脸仍然一如既往地面瘫,却会让人觉察出仿佛是强行忍耐的情绪。
放在衣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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