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了一位六阶强者为师,不比你更高贵?
再有,之前的教训您忘记了?您根本不是这位的对手,自己凑上去岂不是再找打?关键是哪怕被打得爹娘都认不出,碍于那位六阶的荣老,家主不仅不能给您出气,没准还得说一句,打的好啊,打得好,犬子不成器,劳累荣老您的高徒教育一番,真不愧是年少英才!
打了也是白打。
想到这里,执事顿时无比心酸,怎么他们家就没有一个能拜六阶强者为师的少主?
而且,不看这两点,自家少主在为人处世方面也是远远及不上人家的。
不过,执事担忧得早了些,显然能当上少主的,不可能真的脑子进水。
因此,就算蓝衣青年面色如调色盘变得再剧烈,他亦没有抡拳头动刀子,愤怒过一阵,便梗着脖子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宁远兄,你觉得该如何做?”
“宁远兄”三个字被刻意加重,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但纵然这表现得再嚣张,也无法掩盖他在向齐宁远低头的事实。
齐宁远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一抹不屑,这就是越家下一任继承人?不足为虑。
“宫家不易得罪太过,五十二个孩子的死一定会激起整个家族的怒火,软禁便好,至于那还留在外的导师,却可以下手除去。”
心知若不提点两句,越光浩这个草包肯定会把事情弄得愈发糟糕,齐宁远干脆送佛送到西。
“不过在除掉他的时候,需要注意不可让他传出消息,齐某记得,宫家擅长培养一种双生鸟,红头的可指路,绿头的可传讯危机与方向,不可让他有机会叫来更多人。”
“这本少主知道,我爹那里就有一对绿头的,对它们我可比你了解多了。”越光浩阴转晴,眉梢眼角的得意不加掩饰。
齐宁远对此不置可否,当初宫家扎根,他齐家也很眼馋他们拿出来的好东西,不过他们的目光可不像越家人一样短浅,光拿到一对绿头鸟算什么,还是花大价钱买的,他齐家要拿就拿宫家的训鸟之法。
这般野心,以齐宁远的城府,自然不会表现出来,而以越光浩的眼力劲也看不出齐宁远对他目光短浅、得到一点小东西就高兴得不行的鄙夷。
他还以为齐宁远的安静是被自己怼得无话可说,顿时感觉憋在胸腔的那股火又消去许多,再看齐宁远那张俊美得引得自己暗暗生妒的脸也不是太碍眼了,一时之间说话的语气居然平缓许多。
“宁远兄不必伤心,若是宁远兄实在好奇想看,越某也不是不能帮你一把的。”
齐宁远:“……”
谁想看了,本少主根本不稀罕!
当然,这话齐宁远是绝对不会出口的,他的教养不允许他这么做,但在心中,对越光浩的评价又低一截,只觉得此人不仅骄傲自大,还盲目自信,看不懂别人的眼色。
越光浩可不知道自己在齐宁远心中既草包之后,又多了许多劣项,他很高兴扳回一局。
连带着心情也在好转,语气即不横冲直撞亦不带讽刺了,齐宁远又根本不屑与一个草包生气,于是,接下来的谈话顺理成章的愈发和缓,言笑晏晏。
看得一旁担心的执事总算松了口气,他真的很担心自家少主得罪这一位。
如果是从前,齐家式微,越家与宫家结盟,嘴上不饶人得罪也就得罪了,越家还真不惧。
但现在不同了,齐家冒出一个六阶靠山,还是少主师父,宫家亦有上一级庇护,西山分会不算进来,他们越家眼看着就变成最弱了。
可少主的心态,却浑然没转过来,还是那般天老大他老二,他怎么能不担心?
一旦在驻地惹出事端,少主无恙,自己只怕会被家主揭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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